徐陽剛要開口反駁，城主便搶言道：“普通人類對自己種族的不捨和保護，源於對父母祖先的情感。但妖獸因生命漫長 這種血緣的情感會變得極其稀薄，他們對無數後代的殘忍，是人類無法想象的。那些死在城牆外、甚至還未開靈智的妖獸，都是它們的後代。自己看著後代去送死、當炮灰，是何等心情？”城主說到這兒便不再言語，靜靜等待著。徐陽隨後開口問道：“請問城主大人妖抓取人類的目的是什麼？就算人類滅絕，還有其他生靈可以遵循自然法則，它們甚至可以以植物或低階妖獸為食吧。”城主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靈智。”說完這兩個字，城主便不再開口，只道：“你走吧，記得把你的那些毒囊拿走。”

徐陽離開了城主府，等他離開之時天色已經大亮，城中的戰鬥已經結束。他甚至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態。在他離開後不久，月半城的法陣中又傳來了葉青雲的聲音：“獸潮已經退了。”不用葉青雲繼續開口所有城衛軍和百姓都參與到救援和統計損失的工作中。

徐陽回到住處，看到王一雪安然無恙，便直接跑到姬會的住處。姬會坐在屋裡，徐陽開口便問：“妖獸把人類圈養在城市裡，每年都來屠戮一次，是為了什麼？”“是靈智。”姬會答道。“自遠古以來，玄武大陸上生靈無數，不僅動物能成妖，植物和昆蟲也可以。人類更是有自己的修行法則，那時的人類不修妖，而是吸收靈氣。然而，天地突變後，玄武大陸上的靈氣逐漸衰落，靈氣變得越來越稀少。人類修仙開始沒落，人類轉而修妖。但此時，動物成了天選之子，大批動物踏上了妖修之路，佔據了主動。一個群體突然強大了無數倍，與之相對的群體就會有滅頂之災。無數植物直接被妖獸吃到滅絕，並非它們不能修煉成妖，而是還沒等它們修煉有成，就被吃掉了。人類是萬物聖靈中最特殊的存在，動物成妖甚至幻化成人形後，智力仍然低下。但吃過人類的妖，卻有著遠高於其他妖獸的智慧。所以，他們發現了人類是低階妖獸開啟靈智的關鍵，也是那些百年千年老妖保持靈智不降低的關鍵。最早開啟靈智的大妖，將人類圈養在城池中。當然，只有完整的人類屍體才有用，不完整屍體的只能提供血肉。完整的人類屍體都被運走，煉成了人靈丹。每三百年就會出現一次冰河期，萬物都會被凍結，低階妖獸也會死亡大半。所以，每隔三百年，人類城池就會被屠戮一空，幾乎所有人都會被製成人靈丹，以保證在長達一百年的冰河期中，這些大妖的靈智不減。”

徐陽反問：“你是說，城池中自然死亡的人類屍體都被拿去煉製人靈丹了？”姬會點頭道：“你可以出去看看，那些被妖獸擄走的多數是成年人和上了年紀的老人，小孩子反而不會被擄走，這樣做並不是因為小孩子煉成的人靈丹效果遠不如年長者好，而是妖族也懂得人族繁衍知道，他們期待幼年的人類成長後會繁衍出更多的子嗣，而那些年老的無用人類則是他們選擇淘汰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