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宮內,宋雲央手持著陳震南留給宋雲明的地圖,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地圖上那些錯綜複雜的線條和標記,腦海中不斷地分析著周蒹葭能直取大武京城的四條線路。
這四條線路猶如四把隱藏在暗處的利刃,每一條都有著極高的成功可能性。
宋雲明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睛裡透著好奇與期待,輕聲問道:“姐姐,接下來我們是否要出兵?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宋雲央轉頭看了看他,緩緩地搖了搖頭,“弟弟,你彆著急,陳震南讓我們留下,可不能輕舉妄動,需謹小慎微。”
接下來的幾日,宋雲央帶著宋雲明踏入了大武境內,宛如兩位置身事外卻又洞察一切的旁觀者。
他們所到之處,皆是硝煙瀰漫,戰火紛飛的戰場。
宋雲央一邊觀察,一邊詳細地向宋雲明介紹雙方的優勢和劣勢,分析著戰術和策略。
戰場上,喊殺聲震天動地,似要把蒼穹都撕裂開來。
兩方計程車兵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相互衝擊著,刀光劍影交錯縱橫。
只見一名大武計程車兵,手持長刀,大喝一聲朝著對面的敵軍猛撲過去,那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以“力劈華山”之勢朝著敵人砍去。
而對面計程車兵也不甘示弱,側身一閃,避開這凌厲的一擊,緊接著手中的長槍帶著呼嘯的風聲掃向對手。
剎那間,鮮血飛濺,那大武士兵的胸膛被長槍劃破,殷紅的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他瞪大了雙眼,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而後直直地倒了下去,臉上還殘留著戰鬥時的猙獰。
戰爭的血腥殘酷,宋雲央姐弟兩個已經看的麻木了,並沒有因為如此血腥的場面感到任何不適。
宋雲央面色沉靜,她指著戰場上的一處對宋雲明說道:“弟弟,你看此處。周蒹葭的軍隊雖人數稍遜,但他們訓練有素,且戰術靈活多變。他們擅長運用迂迴戰術,你瞧,他們的先鋒隊佯裝敗退,引得大武的追兵深入,然後左右兩側突然殺出伏兵。”
宋雲明聚精會神地聽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戰場上的局勢。
“姐姐,那大武這邊呢?他們難道就沒有優勢嗎?”
宋雲央微微皺眉,說道:“大武這邊人多勢眾,如果是陳震南帶隊,我相信他們還有些勝算。可惜啊,人數雖多,但全完沒有氣勢,大武的財政捉襟見肘,問題的根本在朝廷。”
說著,宋雲央指著地圖上的一條細長的補給線,
“你看,周蒹葭的軍隊雖然強大,但他們的補給線過長,這確實是咱們動手的好時機,但陳震南不讓動手,真是可惜。”
宋雲明嘆了口氣,低聲道:“真是不知道姐夫怎麼想的,伺機而動,隨機應變是咱們騎兵的強項,現在卻只能……”
“你,叫他姐夫?我,沒聽錯吧?”
宋雲明尷尬的一笑,“這個,額,你沒聽錯。陳震南和我說過,日後讓你做他的皇后,而且也是他讓我這麼叫的。”
武雲音一陣無語,不過也沒多說什麼,轉頭繼續看戰場上的形勢。
戰場上的血腥氣息愈發濃烈,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首異處,那刺鼻的血腥味混合著泥土的氣息,令人作嘔。
宋雲央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
“雲明,你要記住,戰場上沒有仁慈可言。我們要做的就是盡最大可能地保護自己計程車兵,同時給敵人致命一擊。”
宋雲明微微點頭:“我知道的姐姐,等日後姐夫登基,我就是你們最陰冷的刀,最強硬的盾。”
宋雲央忍不住一笑,自己這弟弟雖然已然身經百戰,但身上還是帶著稚氣,多少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