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
噎了好半晌,才勉強辯駁了一句:「挖牆腳怎麼了,這證明我對你才是真愛。」
「嗤。」陳赫嘉扒了扒頭髮,穿鞋下床,「這些話還是留著對你未來的真愛說吧,別成天拿我練手。」
「誒誒誒。」
徐誠跟著他站起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了你怎麼這麼不信任我啊。」
說完他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伸長胳膊壓到陳赫嘉肩上,嘻嘻笑笑的,「我這人從來不說假話,不信你去……誒?赫嘉。」
說著說著,他手又摸上了,「你這左半邊臉上好像有道印啊。」
陳赫嘉被他壓得人都矮了幾分,這會再次打掉他的毛手,漫不經心地答道:「大概剛剛睡覺的時候沒睡好,壓出印子來了。」
說完,陳赫嘉就開了隔間門。
「我看著不像,你這印子——」
聲音戛然而止。
陳赫嘉抬眼對上站在他辦公室裡的人,輕輕一動掙開摟著他的徐誠,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譚總。」
譚永輝雙手都插在西褲口袋裡,站那跟個雕塑似的,一張臉陰陰沉沉的,他只瞥了陳赫嘉一眼,便把目光對準自個的髮小。
徐誠愣了一下。心說你這一副捉姦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不過自己畢竟才剛剛說人壞話呢,他不由地摸了摸鼻子,「阿輝啊,你不是在我前頭走的麼,怎麼比我還來得晚。」
譚永輝就那麼目光灼灼地盯了徐誠好一會兒,直盯得徐誠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快被燒爛了,他張張嘴剛想說點什麼,譚永輝又忽然笑了起來。
「阿誠。」
他叫他,「你來得正好,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忘記說了,晚上我請客,在bgo,你要記得來。」
bgo?
徐誠表面上笑得很開懷,心裡卻苦成了黃連,「好啊!」他走過去錘了譚永輝一拳,「我們兩個的確好久沒喝過酒了,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叫上幾個人,今晚一醉方休!」
譚永輝也笑,「好。」
說完,他撇過頭對著陳赫嘉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過來。」
陳赫嘉站在原地只微微遲疑了一下,便動了動步子走過去,譚永輝一把拉過他坐到沙發上,礙於徐誠也在,陳赫嘉並沒有怎麼抗拒,兩個人於是狀似親密地坐著。
緊接譚永輝從口袋裡掏出一軟管藥膏,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來,聲音也是毫無起伏:「剛剛吃完飯去藥店買了點消腫的藥,給你擦一擦。」
陳赫嘉一動,想要拿過藥自己來,結果譚永輝卻不動聲色地別開他的手,自己開了蓋子擠出淡黃色的膏體,動作溫柔地塗抹在他臉上有紅痕的地方。
徐誠站一邊看著,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於是問:「赫嘉臉上這是怎麼了?」
譚永輝看他一眼,「我打的。」
徐誠一滯。
陳赫嘉垂下眼睫,並未說話,只是感受著臉上藥膏帶來的清涼,和來自男人指腹的溫度。一圈又一圈,很細緻,但有點癢。
說完那句話後辦公室裡有那麼一會的寂靜,直到徐誠忽然深吐一口氣,慢慢放開身側無人看見的、忍不住捏緊的拳頭,聲音裡帶著幾分玩笑意味:「你們小兩口不是吧,這是情趣還是怎麼的,都上臉了啊?」
譚永輝聞言淺淺一笑,「你最近很閒?」
徐誠轉過目光去看陳赫嘉,語氣似乎吊兒郎當的,「閒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頭兩個姐姐都跟超人似的,再加個老爺子,公司可不沒我插手的地方麼。」
譚永輝擦藥的動作一頓,眸中溫度頓降幾許,然後他把那支藥的蓋子擰緊,用另一隻手勾起陳赫嘉的下巴,「我看看……好像還不錯。」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