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淡淡的瞧她,很明顯得看的出來她動了脾氣,只是沒有發作出來,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不想再搭理他的架勢。
那些煩悶的隱隱壓抑著的暴躁的情緒卻像是被水洗過的天空,頓時清朗了不少穆。
晚安低頭兀自的吃完,在沙發上坐了會喝了一杯林媽特意倒的茶,顧南城還沒吃完被一個人留在了餐桌上。
林媽端茶給她的時候低聲勸道,“太太,這夫妻之間有什麼事呢都是床頭吵架床位和,萬萬不可分房睡,這一分房睡呢小事也會變成大事的,您別再跟先生較勁了……”
晚安倒是不知道怎麼變成她在跟顧南城較勁了。
不過想想可能昨晚他出去睡被林媽看見了,加上他剛才又抱著她下來又給她穿鞋子,又主動吻她的。
乍一看上去好像還真的是她在較勁。
手撫了撫眉心,她也沒有主動解釋,喝了半杯溫茶,她起身到花園裡散步。
半靠在長椅上,仰頭看著深藍色的天空一點點收起最後的光線,染成墨黑的夜。
顧南城也沒有出來找她。
實在是坐著被風吹得有些冷了,晚安才起身又慢吞吞的踱了回去。
客廳裡燈火通明,她才踏進去就有兩道視線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
顧南城率先出聲,聲音溫淡得尋常,“晚安,你回臥室休息或者去書房看書看電影。”
晚安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雙腿交疊而坐,斯文冷漠的薄錦墨,正巧他也在看著她,不過眼神就不那麼平常了。
大概是談什麼事情不想讓她聽到,反正他的公事私事她都不知道,他的圈子她也進不去。
他身上一發生什麼事,在她這裡就成了個謎團。
晚安懶得去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應了句好就朝樓上走去。
“晚安。”
兩個字,清淡冷峻,開口的是薄錦墨。
晚安頓住腳步,淡淡看去,等待他的下文。
“我已經說過了不要牽扯到她,”顧南城極其不悅的嗓音打斷他們之間視線的對視,淡漠至極,眉頭也擰得厲害,“晚安,你上去。”
晚安看了他一眼,轉而問薄錦墨,“你想跟我說什麼就說,不管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我跟他是什麼關係,對話的權利還是有的。”
這話明著是在跟薄錦墨說,但實際又是對顧南城說的。
這兩個男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顧南城的臉色當即就沉得厲害,三個字宛如從喉間深處蹦出,“慕晚安。”
晚安朝他清淡的笑了笑,“怎麼?我有說錯嗎?”
她想跟誰說話的權利還是有的吧?即便他的事情半個字不跟她說讓她像個傻瓜似的被悶著。
薄錦墨嗤笑一聲,淡淡道,“你上去吧,你敢惹他生氣,我可不敢跟他掐。”
直到她的身影在樓梯的轉交消失,顧南城才從茶几上拾起香菸盒和打火機,悠的點燃,煙霧飄散,聲音冷沉似涼水,抬眸淡漠道,“與她無關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是麼。”
顧安城一貫溫和的臉上難得露出凜冽的鋒芒,語調卻是沒變,“我已經找過米悅了,笙兒大概不會有什麼損傷,其他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神情淡漠莫測認識了將近十年的男人,淡淡的道,“盛綰綰……真的沒在你的手裡嗎?”
薄錦墨鏡片下的眼睛微微一眯,半闔著眸,閒適的道,“如果他的爹跟妹妹都在我的手裡,盛大少靠著一個權利重心遠在美國的財閥怎麼跟我鬥?”
顧南城薄唇勾勒出難以形容的弧度,似笑非笑,似諷非諷,他平淡的道,“萬一,你捨不得那個糾纏了你十個年頭的女人呢?”
空氣中有細細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