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男人的胸膛,很利落的轉了身。
顧南城這一次沒有阻止她。
他站在樓梯口,看著女人的背影慢慢的遠離視線,然後進了門裡。
頎長的身影在樓道半明半暗的光線下拉得極長,模糊而恍惚,他低頭垂首,一個人在那裡站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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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第二天才去看的西爵,彼時他在花園裡閉目養神,淡淡的陽光在他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使得無法清楚的看到他的神情。
她坐過去,擔憂的問道,“西爵,你的傷怎麼樣了?”
盛西爵睜開眼睛,朝她露出一個安撫的表情,淡淡道,“小傷,無妨。”
怎麼可能是小傷,顧南城說他受了很重的傷。
晚安擰著眉,想起那男人跟她說的話,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麼會……被薄錦墨的人傷到的?”
顧南城說是綰綰騙了他,但是她知道不可能。
除非薄錦墨用她想不到的方式威脅她或者逼她。
盛西爵半垂著眸,眸色不明,“不小心而已,你別太放在心上。”
“你見到她了嗎?”
晚安發現他的臉色極端的陰鬱,但語氣仍是不溫不火的,“嗯,”
“她怎麼樣了?”
男人看向她,淡淡的道,“她的事情你別操心了,有我替她解決。”
“可是你最近受傷了。”
“不急,”他淡漠的笑,眉目間隱著冷蔑的笑,“他不過想趁我不在,讓米藍那幫人搶了米悅在米氏的地位。”
晚安點點頭,示意她明白,畢竟現在米悅和米氏對他而言很重要,她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昨天……是怎麼回到這裡的?”
“米悅昨晚把車停在夜莊的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我就在後備箱裡了,”他淡然的笑,“我受傷,薄錦墨肯定會派人搜我,只不過他要把盛家徹底洗白,這種事情不好出動太多的人造成太大的動靜,被米悅和我的人找到證據他會很麻煩,人力有限,重點也有限,多放幾個煙霧彈就行了,我哪裡都可能在。”
最古老的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沒事就好。”
男人平淡又犀利的眼神看向她,“你和他的感情出問題了?”
晚安下意識想別過臉,卻被他的視線定住了一般,久久沒有動,半響她才淡淡的笑,“我想分手了,可是他好像不大樂意,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甩了他。”
盛西爵的神色沒有很大的變化,像是意外又好像是意料之中,眉抬高了一些,沉聲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你要跟他離婚。”
晚安的性子他多少是清楚明白的,她一開始嫁給那男人可能有強迫的意味,但是舉行婚禮的時候,她是極其的喜歡或者很愛那男人的。
剛剛才舉行婚禮,她不會隨隨便便的就決定離婚。
“沒什麼,”她低下頭,淡淡的笑,“只不過這樣的生活過下去,我覺得很難過,不想再過了。”
“晚安,你想清楚了嗎?”
“我一直都清楚,不清楚的人是他。”
“如果是因為我的事情,晚安,你大可不必,”盛西爵淡然而冷靜的道,“他跟薄錦墨於公於私都是一條線上的,對付我再正常不過,我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你牽扯下來。”
其實昨天有沒有晚安也可以,只不過她剛好在,在不對她產生任何危險和損失的情況下替他加一層保障,或者牽制住顧南城。
晚安笑了笑,“不因為你,也會因為別的事情,西爵,”她平淡的道,“我不喜歡自虐,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著我喜歡的男人多在乎別的女人,有些落差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總不能當心盲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