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了一個晚上的喬老爹終於放心了,留了幾句感謝的話便上山給小樵打補身子的野味去了。秦玄歌則去了安凝夢家告訴她這個好訊息,七七在灶房裡忙,霍更生在後院煎藥,小樵的床頭就剩下花小耳在照顧著。
她默默的看著熟睡中的小樵,為了防止他再發燒,小耳會時不時的用冰涼的帕子敷一下他的額頭。如此反覆,直到她突然對上了喬小樵那雙清澈如雲池的眼眸。
花小耳拿著帕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一度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下意識的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而她一眨眼,面前的小樵也跟著她眨了眨眼睛。小耳狐疑的皺起了眉頭,卻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迴盪在她的耳邊,“嗨……”
花小耳嚇的差點扔掉了手中冰涼的帕子,驚魂未定後連連後退。雖然她是非常希望喬小樵能夠快點醒來的,可是她沒想到小樵就醒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小耳……”剛醒來的小樵還完全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口乾舌燥,背上還火辣辣的一陣陣疼痛。
“額……額你……你等下!”花小耳可以面對昏迷不醒的喬小樵掉眼淚,卻在面對醒了以後的喬小樵只能露初一張避之不及的驚恐臉龐。萬般無奈之下,她已經退到了牆角跟了,可是喬小樵慘白的笑容卻在她眼前一寸寸的放大,無奈之下,花小耳只有高聲的大喊了一句:“藥罐子!”
霍更生在後院專心致志的煎藥,聽到花小耳那聲嘶力竭的叫喊,心中一驚,手上拿著藥壺蓋兒就連忙跑了出來,連同一起滿臉緊張的跑出來的還有在灶房裡熬粥的花七七。
“怎麼了?”霍更生先是看向了一臉慌張的花小耳,以為是小樵的病情又出現了反覆,可是小耳卻一直搖著頭,咬著嘴唇,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話。
霍更生一著急,剛想上前去看小樵的情況,卻聽見七七那清脆的聲音笑著說道,“藥罐子,別急,小樵醒了。”
霍更生驚訝的一轉頭,果然看到了小樵那雙略帶疲倦的眼睛。
“小耳,你……”霍更生看著花小耳有點哭笑不得,卻也無暇顧及太多,便匆忙的走到了床邊問到,“感覺怎麼樣?”
“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我好想撿到了一直迷路的狼崽,然後……”小樵慢慢的回憶著。小小的狼崽還未出生多久,可愛無害的躺在他的手臂裡瑟瑟發抖,時不時的發出幾陣“嗚嗚咽咽”的叫喚聲。
然後他不顧爹爹的反對,執意要將狼崽送回狼窩,結果剛剛放下狼崽的時候,他就感覺背後有一股溼溼的涼意,隨後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就你逞能,母狼的危險性多高啊,你還傻兮兮的跑回去送狼崽。”七七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拉過了滿臉羞紅的花小耳又對小樵說到,“我灶房裡熬著熱粥,給你端出來喝點。”
七七和小耳離開了,霍更生掀起了小樵背上的被子,看了看他的傷口問到,“感覺怎麼樣?”
小樵本只是想稍微動一下麻木的四肢,沒想到卻不小心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扯得他立刻緊糾起了眉頭,“嘶……其他還好,就是疼的沒力氣。”
“是啊,這會兒知道疼了,那會兒送狼崽的時候只知道逞英雄。”霍更生先是快步走到矮櫃前,拿來了之前早已經研製好的止血化瘀的草藥,混上配好的藥汁替小樵塗上,然後又喂他服下兩顆丹藥,方才沒好氣的說到,“喬老爹都快急死了,你昨晚整宿的發著高燒,他幾乎都沒怎麼閤眼,只是隨便的眯了一會兒。”
“哪裡止喬老爹一宿沒休息好,藥罐子他自己,小耳,我們一宿都沒休息好的。哦,還要算上在家的凝夢和翩翩她們。你倒好,逞了英雄去救了小狼崽,這會子倒是害了我們大夥兒了。”七七調侃著從灶房裡走出來,手上還端著一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