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人臨危不懼,向後一縮身子,手中的墨汁全數潑了上去。
“譁”一聲響,那邪魔如同被萬千子彈洞穿,全身出現了無數孔洞。
即便是如此,邪魔的生命力如此頑強,竟然還不死。
“保護大人!”看臺之上,許多侍衛湧出,雖然兩股戰戰,卻依然擋在眾多大人之前,而看臺之下,那些看熱鬧的人呼啦啦閃出了一個巨大的圈子,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看臺之上的朱多才也下意識地閃身到一側,到沒有太過失態,這位朱多才不但本身富有才學,而且也是修士身份,到不至於太過驚慌失措。
唯有子柏風神色不動,因為這一幕,其實是他故意安排好的。
子氏族人舉起手中的桂清墨,對著那邪魔當頭砸下,啪一聲把邪魔的天靈蓋砸碎,這才真正將邪魔殺死,幾名力士小心翼翼地上前收拾了那邪魔的屍骸,裝進箱子裡,小心抬走了。
“抱歉,出現了點小失誤,希望沒有驚擾到諸位。”子氏族人苦笑一聲,對四周行了一個羅圈禮,“邪魔生性兇殘,生命力頑強,若是剛才讓這邪魔走掉了,實在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下面眾人紛紛出言指責,頓時亂成一團。
看著下方眾人的反應,齊寒山分明看到,子柏風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
“子兄這是何苦呢?”文公子搖頭嘆息。
他也看出了子柏風此舉,是想要讓這些文人士子們提起警惕,不要放鬆,讓邪魔有可乘之機。
可是這歌舞昇平之地,民心渙散之所,安閒享樂之都,又有幾個人會在意邪魔的侵襲,妖界的滲透,仙界的欺壓?
正所謂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不讓他們真正知道邪魔的厲害,他們怎麼可能會引起重視?
“雖然出了點小狀況,但是我們桂墨軒的桂清墨的功效,相信大家也都已經看到了。”子氏族人道,“桂清墨曾經是我們桂墨軒最高等的墨,不過現在我們又有了其他三種墨,這三種墨,分別為桂邪墨,桂神墨,桂妖墨。”
“哼,譁眾取寵!”下方有人怒道:“墨就是墨,好寫才是正經,弄那麼多的噱頭,又有什麼用?我們寶墨齋的墨才是上京第一好墨,你們這個什麼桂墨軒,聽都沒聽過,能出什麼好墨嗎?”
原來這是寶墨齋的東家看到桂墨軒如此熱鬧,完全坐不住了,派人來搗亂了。
“這位客官說的不錯,墨就是墨,不論它有多少功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寫得出好字,畫得出好畫。所以這最後一關的題目,就是分別以四種墨應試,不論是題詩,是寫賦,還是作畫,皆可以。最終的優劣,自然還是要讓在場的眾人來評判,大家大可以去喊些人來幫忙評判。”
子氏族人說完這一句,頓時側身道:“當然,不論誰勝誰負,兩位才子的大作都會在我桂墨軒中堂永久儲存。若是不想要我們桂墨軒保留,也可以現在就退出比賽。”
聽完這句,朱有才略一沉吟,微笑道:“好,那我就接受了,讓我來試試這有神奇功效的桂墨。”
朱有才之所以為寶墨齋出頭,是因為寶墨齋的老闆和他的一名長輩略有交情,透過他的這位長輩,延請到他和他的幾位朋友,去參加寶墨齋的詩文會,以壯大聲勢,拉攏人氣。
誰想到就算是他們再怎麼努力,依然是門可羅雀,反而是這邊桂墨軒人氣爆棚,他們也很好奇發生了什麼,這才答應寶墨齋前來踢館。
但此時,什麼踢館,什麼勝負,早就被朱有才置之腦後了,他現在心中就只有一件事,在禮部大人面前,顯露自己的才學。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子氏族人向前一步,想要幫他磨墨,朱有才伸手攔住,道:“停,我向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