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
艱難的翻了個身子,步凡仰面面躺著,靜靜的看著此刻就漂浮在自己正上方不遠處的三桑劍,就這麼翻了下身子,步凡感覺自己身體又有好幾處破碎的骨骼錯位。
到現在,步凡已經完全1不管這個殘破的身體,不顧後果了,他只知道如果現在自己連一把木劍都收服不了,自己如何去對抗整個琉璃帝國?
他嘗試著伸手去碰漂浮著的三桑劍,左手粉碎性骨折加脫臼,根本就一點知覺也沒有了,右手傷的也不輕稍微動動都徹骨的痛,但是這就足夠了,至少說明有手還有知覺。
步凡稍微抬了下右手,來自骨頭內部的疼痛再次傳達到神經之中,反而讓他清醒。
強忍著疼痛,步凡抬起起了手臂,可是距離三桑劍還是有一尺多高的距離。
就這麼生生的抬著手臂,步凡連放下來都不敢,因為手臂每動一分都會有徹骨的疼痛傳來。
手臂就那麼高舉著,如果他現在可以坐起來,就可以正好碰到三桑劍。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一塊脊骨可以支撐他坐起來了。
步凡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在休息,又過了很久,高舉的手臂都因為血液迴圈而開始麻木了,受傷的地方更是開始發紫了。
步凡突然睜開了眼睛,頭猛的一抬利用腦袋的慣性將整個上半身都帶了起來,手臂右手正好握住三桑劍。
他身體上唯一的一塊完好處——脖子,成為了他賭命的關鍵。
在他抓住三桑的一瞬間,三桑劍上面閃爍的光芒消失,隨著步凡的手從漂浮的空中落了下來,步凡再次摔回地面,右手拿著三桑劍壓在自己的胸前。
很奇怪,如此巨大的一把木劍壓在胸前,步凡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三桑的重量,還是說自己的身體已經癱瘓?
摔回地面上,步凡又咳嗽了幾口血,開始用沙啞的聲音呼喊起來:“老師,老師,我做到了,你在哪兒啊?”
呼喊讓步凡不斷的從嘴裡冒血,又流進他的鼻子裡,可是現在這些對於他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也不知道這樣喊有沒有用,平時他都是與雲澤用意識交流的,可是他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就無法集中精力,疼痛分了他太多的神,根本就進不了意識之海。
到最後,雲澤也沒有搭理他,可是整個樹洞當中卻似乎有了別的動靜,他安靜下來聽著,似乎是什麼東西破殼的聲音。
步凡突然意識到什麼,難道他感受到的那個心跳聲不是三桑的,而是屬於別的什麼東西?
一聲尖銳的叫聲帶著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進入了步凡的耳中,在這個空曠安靜的樹洞中不斷迴盪。
緊接著,一隻牙王的幼獸破殼而出,剛剛睜開眼睛,就聞著血腥味蹣跚的走到了步凡面前。
牙王寶寶好奇的看著步凡,用舌頭舔了舔步凡的臉,步凡臉上的血似乎刺激了它的食慾。
沒想到剛出世的牙王就是二階,體型比步凡還要大,而且沒有被寄生的牙王幼獸要更加好看,外形像獒通體長滿了雪白的長毛。
又舔了一下步凡身體上的血,牙王幼崽更加興奮,圍著步凡團團轉。
步凡看著牙王寶寶,不由的苦笑,如果被一個剛出世的幼獸活吃,也太窩囊了吧。
他知道不論是多大的魔獸,嗜血是它們的天性,餓了肯定會吃掉步凡的,而且現在牙王的母親還是父親正在外面打架顧不上給他餵食。
步凡乾脆閉上了眼睛,這次似乎真的沒有辦法了,沒想到這顆古樹的“核”,竟然成為了牙王的巣,而且自己還正好在這個時候遇見了牙王寶寶出生。
也許是由於剛才的水火激化,讓這隻牙王幼崽提前出生,只是自己原來怎麼就沒有發現這隻牙王的卵?而且牙王既然把這裡做巣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