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醒了!”我回他。
“呵呵呵呵……,我們這山野荒村的也沒什麼事可做,畢公子大可再睡一會兒!”
“前輩,在下已經睡好了!”
“那畢公子就先等一下,老夫去煮粥!”白老頭說完便自顧自的開始燒柴淘米,只片刻功夫就將那洗好的米倒進了鍋裡,接著蓋上鍋蓋等著那粥煮好。
“前輩,”我看著那口鐵鍋,隨口問道:“可以告訴在下,您在這桃花村裡當這村長有多長時間了嗎?”
“算起來,也有三十年了!”白老頭頭也沒抬,隨口回我。
“啥?三十年?”我在心裡計算,桃花村的村長大選是十年一次,這白老頭當了三十年的村長,那豈不是說連任了三屆?這……這還叫明煮嗎?
白老頭抬頭看我,慈祥的一笑,“畢公子,聽聞你是從那赤州城來的?”
“對!”我點頭。
“那赤州城距此地少說也有一千五百餘里,你們這一路上倒很是辛苦啊!”
“呃……還好!”
“不知畢公子在路上可曾遇到過徐府?”白老頭突然問。
“遇到過啊!”我想都沒想開口就說。
白老頭直起身幽幽的嘆了口氣,眼神看著草屋外,“那徐府待你可好?”
“呃……還算可以!”
“唉……!”白老頭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了。
“前輩,您……好像有什麼心事?”我看著眼前這老頭,試探著問道。
白老頭轉眼看著我,眼神中透出了幾分睿智的目光,就好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讓人不自覺地心生膽寒,“其實,老夫也與那徐府有過一面之緣!”
“您也跟徐府有過一面之緣?”
白老頭微微點頭,“當年,老夫只不過是江湖上一個無名小輩,恰逢這桃花村的村長大選之年,江湖上各路俠士都齊聚這桃花村中,而老夫也是覺得好奇跟著前來,可就在比試開始之前,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意想不到的事?”我的八卦之心頓時大起,白老頭說那時自己年輕,也是來參加村長大選,那就應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兒了。
“對!”白老頭又輕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那時老夫年輕氣盛,江湖涉獵甚淺,所以總覺得自己的心比天高,便也沒把當時那些江湖俠士放在眼裡……。江湖之人自古便有喜好爭鬥一說,沒到大選之時自然便要在私底下較量一番想要煞煞別人計程車氣,老夫還記得那曰,天氣晴朗無雲無風,與老夫爭鬥之人便是那徐府……!”
白老頭的眼神瞬間深邃起來,像是漸漸的陷入了回憶之中,我看著他,不忍打斷,只得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白老頭緩緩的繼續說道:“江湖爭鬥,不在乎你使槍使棍,在乎的是你所使出的功夫是不是師承下來的,若是偷師所學,那便會讓天下人恥笑,老夫還記得那曰,徐府使得是兩把寬背大刀,而老夫則是單手使棍。徐府的雙刀與別家刀沒有差別,看上去讓人不屑,但使在他手中卻好似活了一般,那雙刀上下翻飛緊緊逼近,而老夫手中的棍法也是師祖傳下來的,所以便奮力阻擋,當老夫與徐府爭鬥了八十多個回合的時候,徐府賣了一個破綻轉身要逃,老夫自以為將贏於是便舉棍就打,可就在我手中的棍棒就要打在徐府身上的時候,旁邊猛然見竄出一個女子,而且那女子還身懷六甲……。”
白老頭頓時便停住不說了,我隱約的看到他的雙眼中有一絲痛苦的神情閃過,按照剛才他講的故事的邏輯來分析,他手中那棍棒的下落速度極快,肯定是收不住了,而且原本他就是個習武之人,所以那女子肯定必死無疑,難道說……?我有些殘忍的看向白老頭。
白老頭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