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淺淡的皮革的味道，是來自他的衣服還是橘滋髒話。

程景行沒拉上夾克的拉鏈，&ldo;不冷嗎?&rdo;白恬揪了揪他裡邊的白t恤。

他捉了她的手到唇邊，在掌心輕輕一吻。

氣息呼在她的手掌裡，癢癢的。

&ldo;你怎麼了?&rdo;今天的程景行，確實不太對勁。

他像是愣了一瞬，繼而搖了搖頭。

他絕對是可以讓別人難過，卻不會讓自己半點不開心的人。能這麼大程度影響他情緒的人，大概只有他的父母。

沈嫚懷上程景行的時候，程升和他的妻子已經結婚兩三年。誰還沒犯錯的時候，而程景行就是沈嫚和程升犯的那個錯。

早些年程景行還小，是和母親一起生活的。後來程升的妻子怕沈嫚會把事情曝光，她就給了沈嫚一筆錢，逼著她讓程景行去別的城市生活。

現在他的母親不在世了，他和他父親的關係也不好，他要還跟父親和繼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這些都是他在他母親大殮的那天晚上告訴她的。

想想也是挺讓人心疼的。

她踮起腳，一手摟著他的脖子，給他一個擁抱算作安慰。

&ldo;撒完嬌了嗎?&rdo;

他順勢把腦袋靠著她的頸窩，氣息噴灑在白恬的脖頸處，染紅了一大片肌膚，一直漫延到耳根子後邊。

他的聲音悶悶的，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緒，&ldo;早知道不問你直接親，像之前那樣，雖然被你踹了一腳，但好歹是親到了，不像現在只是抱一下。&rdo;

他說的是兩人第一次在青山寺見面的時候。

白恬想要推開他，語氣裡帶上一些無奈，&ldo;算我瞎了眼，居然哄你這個王八蛋。&rdo;

白恬細胳膊細腿的，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那點力氣在程景行看來就跟鬧著玩似的。這樣一推，他自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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