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必要對其他無辜的人下手!我也曾經不甘心過,可是自古以來就已經是這樣的定律了,改變不了那至少盡心盡力的做自己,因為這種理由捲入一堆無辜的人,不是讓人更討厭我們嗎?」
「無辜?」象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般,血色妖嬈嘴角不斷擴大、卻抿出一道嘲諷的笑痕:「我告訴你,沒有什麼無辜不無辜的。你以為魔族為什麼會在這一代出了五個魔紋繼承人?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卡菲爾死的那一刻剛好靈體甦醒?為什麼你遭到其他魔妃的毒害卻沒死、而且還讓光黯兩龍收養?是誰洩露出魔地的訊息?又是誰給了魔屬性不能存在的大陸觀念?」
瓦西特亞看著血色妖嬈開開合合的紅唇一陣茫然,好半晌才回過神:「妳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那又是誰能做到?影響整個世界、整個種族的平衡,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能做到這麼多的豈會是區區一個人類?」輕輕闔上眼,血色妖嬈低低嘆息:「我只是想打破被預言的命運而已,不想要被早就寫好的劇本左右……」深深暱了一眼瓦西特亞,她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傳承的血緣、龍族養大的魔皇子、雪神後裔、四國守護龍、唯一一個純粹的千年紫晶石靈體、元素使彩之子、來自東大陸的使者,還有你一直保護著的小少爺、被封印的語言,伊娃能擁有自身意識、花花的靈魂明明已為血僕吞噬,卻在最關鍵的剎那清醒……你所以為的所有無辜,不過是被安排好的棋子,你也好、我也好,我們都註定進到這場棋局裡,註定對立。」
血色妖嬈冷冽的語音迴盪在耳際、飄蕩在空氣裡,四周的元素不安分的跳動著,似乎也在哀悼他們被寫好的宿命,瓦西特亞下意識的眨了眨眼、一下子吸收太多新訊息讓他一時之間恍神,只能沉默以對。
沒有理會身旁那人的感想,血色妖嬈沉下臉、泛著陰冷的煞氣:「你知道嗎?他的意識已經被放出來了,多虧你們、我才能發現原來大陸遠古封印是為了防止他迴歸大陸……」
「他……?」瓦西特亞喃喃、重複道:「他?所以他是誰?」
「唯一有可能打破現狀的希望。」
「等等!」有聽沒有懂,瓦西特亞連忙打斷血色妖嬈:「所以他到底是什麼?」
「呵!」聳聳肩,血色妖嬈無視瓦西特亞急切的詢問,自顧自說著:「不過奧德斯已經找上他了,我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只是說各取所需,或許這就是奧德斯要奪得龍麟印記的原因,跟狄諾、萊卡爾只為了開起魔地操控黯龍不同,而是要開啟封印,讓他迴歸。」
「奧德斯見過他?」
「在馴獸大會的時候,你們不是都見過嗎?」秀眉微挑,血色妖嬈提醒道。
驀地,瓦西特亞腦海中閃過一身黑斗篷、蒼白的唇劃出不屑弧度,銀絲垂散在肩上,透著頹廢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惡氣息……那個在最後破壞馴獸大會的人。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彎起唇,血色妖嬈一手玩弄著頭髮,眼角微勾、明媚燦爛:「他就是那個被放出來的意識,而我想做的就是得到龍麟印記,解開遠古封印將他完整的放出來!」
「妳不能這麼做!」即使並不清楚他到底是誰,但瓦西特亞還記得光黯兩龍的叮囑,嚴肅的出聲阻止:「一旦放他出來,整座大陸會陷入混亂的!」
「我就是要混亂啊!呵呵呵!」掩嘴輕笑,血色妖嬈挑釁道:「唯有放他出來,世界的屬性就會顛倒,黑與白、光與黯,當一切都倒置存在的時候,錯的就不再是我們。當魔屬性才是這個世界的屬性時,光芒就會消逝,於是再也沒有曾經的是非對錯,魔族與黯屬性的人可以大方的走在大陸上,而其他屬性的人、才是這個世界錯誤的一方。」
瓦西特亞低頭沉思、安靜了許久,才又終於重新對上血色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