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以跟醫生叔叔講弟弟哪裡不舒服嗎?”
拗不過醫生的堅持,成藹榕只能乖順的將那東西可能藏匿的地點告訴醫生。
“這裡附近吧?”成藹榕指著自己的大腿回道。
“弟弟,叔叔要幫你脫褲子,別怕。”
當醫生的手一碰到章烈雲褲頭,他掙扎得更厲害了,讓醫生根本就脫不了他的褲子。
為了解決眼前的窘境,醫生只好再討援手,將一名剛診視完骨折病患的醫生叫來,加入壓制的行列。
一、二、三!
唰的一聲,醫生成功地將章烈雲的褲子脫下,在脫下褲子的同時,一群人也嚇得跑得老遠,護士更是不顧形象的發出尖叫聲。
只有成藹榕無懼的走到病床邊,看著半個身子躲進章烈雲內褲內、有著黑白紋路的蛇。
“妹妹,不要碰它!快過來!那是雨傘節,是有毒的蛇……快去準備血清,快!”幫章烈雲脫褲子的醫生,一邊心急地叫著伸手要抓蛇的成藹榕,一邊命令著一旁已經失去理智的護士。
躺在床上的章烈雲聽到後,反而不再掙扎,卻彷彿沒有明天般的嚎啕大哭起來。
頓時,急診室宛如世界末日降臨般的一片混亂。
直到──
“它沒有毒。”
成藹榕的出聲讓一室的緊張瞬間恢復鎮定。
“妹妹,你說那條雨傘節沒有毒?”負責診治章烈雲的醫生不確定的問道。
“它不是雨傘節,只是長得像而已,它叫做白梅花。”
為什麼大家總是這樣錯認它們咧?它們的花紋明明一點也不像,難道只因為它的花紋顏色是黑白的關係嗎?
“妹妹,那條蛇……真的不是雨傘節?”醫生不放心的再問一次。
“不是。如果是的話,我爺爺就不會讓我養了。”成藹榕用力的搖頭,澄清“寄宿”在章烈雲內褲內的蛇的身分。
眾人在成藹榕的澄清下,緩緩鬆了口氣。
“醫生叔叔,既然知道梅梅不是雨傘節,你可以把它抓出來還給我嗎?我爺爺後天要帶我上山把它放回家去。”
“抓、抓出來?!”醫生一聽,臉色隨即刷白,雙眼哀求地望向剛剛被他抓來幫忙的醫生。“學弟幫個忙,這、這個病例給你處理。”
“要、要我處理?!別開玩笑了學長。我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蛇了,別找我,你自己想辦法處理。”他退得老遠,拒絕接近那條會讓他休克的生物。
“我處理?不行不行!我跟你一樣怕蛇怕得要死,要我怎麼處理啊!”
“你不敢我也不敢,那到底要找誰處理啊?”
被叫來幫忙的醫生此言一出,負責診治章烈雲的醫生馬上回頭望向那群已經瑟縮在角落的護士們。
“你們呢?”
“不要找我們,我們也怕。”她們猛搖頭猛搖手的拒絕這項殘酷的考驗。
“你也不行,我也不行,她們也不行,現在看來,只能找獸醫來弄了。”早知道一開始就聽妹妹的話找獸醫來。
“找獸醫來會不會太慢了?我們又不知道附近獸醫院的電話,等我們找到,病患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看直接找消防隊員來會比較快。”
“也對。那我去打電話叫消防隊。”
一直站在病床旁的成藹榕一聽,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糟糕!如果消防隊來了,那梅梅的下場一定會很慘,不是被送到動物園關起來,就是被抓去泡酒,再不然就是直接被打死。
不行!她一定要在消防隊來之前救出梅梅。
於是她趁著一群人不注意時,搬了張椅子,爬上病床,並坐上章烈雲的大腿,雙手直直往包裹著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