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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時的合唱比賽。那時候還沒有終極一班,他和雷克斯雖然都在芭樂高中,但中間隔著從F到A的差距。當時身為A班學生的雷克斯去給F班的合唱伴奏還是引起了很大的爭議,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後來他居然去了終極一班。

雷克斯總是那樣,無論做什麼都能做的好,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練的功夫都比自己好,從來都是如此,讓他只有羨慕的份。影片剛好放著他在彈鋼琴的樣子,手指靈動而優雅。那雙手他太熟悉了,從小到大一起密謀成了什麼事時的擊掌慶祝,打架受傷後為自己擦藥包紮,考試之後為自己執筆解惑……汪大東摸摸自己的脖子,他是永遠都忘不了那雙手,忘不了那個人的。

汪大東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會忘記關於雷克斯的事情,但事到如今他也不確定了,他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些最重要的東西。又往前走了幾步,他看到KING SIZE的大床,雷克斯正靠在床頭坐著,側後面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手中高腳杯裡紅色液體晶瑩剔透。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放映的影片上,而是一杯杯的喝著酒。有時喝的急了,就有酒漿順著嘴角溢位,他沒有擦去,那液體就順著臉頰劃出一道淡紅的痕跡。他穿著的浴衣似乎沒有繫好,隨著動作時不時的露出肩頭白皙圓潤的肌膚。汪大東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想說話,但沒走動兩步就踢到了地上的酒瓶,那酒瓶滾啊滾的撞到另一個,一個又一個,叮噹作響。他看著地上的酒瓶子發了下怔,再回頭的時候看到雷克斯正看著他。

“你怎麼沒走?滾啊!”雷克斯說著就把手邊的酒瓶扔了過去,被汪大東順手接了。此時的雷克斯並不想殺自己,他的直覺這麼告訴他。地上那些瓶子加上手裡拿的這個已經不少了,也就因為是紅酒才沒有讓屋裡有刺鼻的酒味。他喝的太多了,汪大東這麼覺得,緊接著就看到他不知從哪裡又拿出瓶酒來倒了一杯就要喝。

“別喝了!”沒想太多,汪大東就爬上床去搶他手裡的酒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

“未成年?”雷克斯說著笑了出來,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汪大東,你,和我一樣都已經28歲了。你以為你去上高中就是十八歲啊!”

28歲?是的。汪大東反應了過來,他一著急就忘記了這是十年之後,在別人的眼裡他就是28歲。只是走了下神,他就被雷克斯一把拉得近了,唇貼著唇。雙唇被他柔軟燙人的舌輕鬆的撬開,沒有防備的,汪大東喝下了雷克斯餵給他的酒漿。對於之前沒有喝過酒的他來說,就算是再好的瓊漿玉液第一次喝的時候也不可避免的會嚐到一絲辛澀,但那些辛澀完全被他的大腦忽視了,因為他早就宕機了,只是保持著同一個動作,連雷克斯放開他了都不知道。

“現在可以喝酒了吧。”雷克斯放開汪大東靠回在枕上懶懶的說著。不管成沒成年,反正已經成了共犯,他沒資格再說自己。沒再理他,雷克斯又倒了一杯,輕搖著,看著那醉人的紅在手裡飄搖。這酒掌握在他手裡,而他又掌握在哪裡?他知道也不知道,只是喝著酒,想要讓自己迷醉,不再想這些事情。

不想他,談何容易,能做到的話他十幾二十年前就做到了。見不到他時尚且如此,此時他就在自己面前又如何能做到。靠在那裡,喝一口酒,沒有嚥下,只是閉著眼睛去品著那對他來說太難找到苦澀。不覺身邊的床墊深陷了,汪大東已經跪在他身前,湊過去搶奪他口中的瓊漿。雷克斯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裡的酒就已經被搶去了一半,剩下的被他下意識的嚥了下去。嘴裡已經沒有酒了,但汪大東還是沒有放開他,舌頭還在他口中探著,與他的糾纏,像是要榨去最後一滴瓊漿。想要推開他,但雷克斯拒絕不了這比酒更醉人的吻,身子都燙了起來,抓著他肩膀的手鬆了將他環抱,只有在汪大東主動的時候他才敢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