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港遭受如此打擊,這是政治問題。大陸政府一直主張“港人制港”,香港政府也一貫堅持“積極不干預”政策,如果政府幹預,勢必給西方輿論以可乘之機,而且對於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會有幾成勝算,有誰會願意相信你——沒有任何背景的毛頭小子的推斷呢?父親拿起電話,給自己在“哈工大”的同學,現任中央經濟工作研究室主任打了個電話,請他務必看看這篇文章,然後請快遞公司來家裡取郵件。
父親走出書房,正忙著做早餐的我,看到父親臉色潮紅,笑眯眯地對我說:“過來吃吧,我有話跟你說!”父親好久都沒有笑容了,我趕忙走過來說:“昨天那麼晚,郭伯伯來咱家,有什麼好事嗎?”
“好事呀,你的婚事!”父親寵溺地看著我。
“我的婚事?”這次輪到我吃驚了。
“你郭伯伯來給他家安在飛提親了,你們不是上學時就好了嗎?小飛是個有思想、做事沉穩的年輕人,沒有一般孩子的浮躁,不錯的孩子,我很喜歡他。自從你媽媽過世,我看他一直過來幫你,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父親對安在飛的誇獎是由衷的。看來安在飛並沒有忘記那次出海,那曾經的承諾,但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感情包裹起來。當我已經把這一切淡忘,他現在又跳出來重新提起,太突然了,我不想糊里糊塗把自己嫁了,於是說道:“爸爸,我不想這麼早考慮個人問題!”
“不小了,小飛也快三十,可能我真的老了,最近經常夢到你媽媽,我想早點看到你結婚,有人照顧。好好考慮一下,你郭伯伯那邊還等回信呢!”父親放下筷子,轉身走了。
我感覺父親臉上剛剛見到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心裡莫名的難過。看看錶,來不及多想,趕緊出門上班。畢業後,在省外事辦工作,每天生活有序而平淡。母親去世後,我的精力主要用於照顧父親,小妹住校只有放假才回家,所以看到父親近段時間的落寞寡歡,我的心情也是悶悶的。中午快下班時,安在飛打過電話說,已經到樓下,約一起吃中飯,他總是如此霸道。
安在飛也不說話,笑眯眯地看著我,“笑什麼?”我脫口而出。
“見到老婆,不該笑嗎?”臉上滿是壞笑,然後發動車子,拐上濱海大道。
我張著嘴,手揮舞到半空中,眼睛等著他,在那裡僵持著。他把雙臂架在方向盤上,眼睛直視前方,享受著我的“窘”。他一拉,把我的手放到腿上,俏皮地說:“老婆,這樣太累!”
“誰是你老婆呀?”我意識到自己的窘態,抗議道,但是安在飛一直笑眯眯地看著前方,竟故把車子開得飛快。
空曠的海灘上,遠遠看見孤零零的白色房子,門前綠綠的椰樹,色彩鮮明。房子沒有招牌,走進去才知道是家西餐廳。裡面也是明亮的白色,靠海的一面都是可以開啟的玻璃窗,佈置的溫馨典雅,只是沒有幾個客人。我們在寬大的靠海窗前坐下,服務生微笑著,送來兩份牛排和一瓶紅酒。我吃驚地看著安在飛,說:“這裡都不要自己點餐嗎?”
服務生微笑著說:“先生訂位子時,就已經點過了!”
“你好霸道!”我脫口而出,說完我就有點後悔,我們還沒有這麼隨便地說過話。
“先嚐嘗好不好吃?如果好吃,這種‘霸道’就可以理解成另外的意思了!”他依然笑著看著我,那雙不大的眼睛足可以把我承載。
我將一小塊牛肉放在嘴裡,肉入口即化,鮮嫩極了,留下一種濃郁的香味,我真不知道牛排可以做得這樣恰到好處,我不好意思地看著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
“來,我們喝一杯!”他依然微笑著端起酒杯,用那種沒有商量的口氣說。
我遲疑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感覺一股清涼,沿著喉嚨滑下,一種深遠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