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王重九撇撇嘴,“小子,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那人與夫人給你安排的木樁可不一樣,弄不好就是玩火。。”
“這個我明白,所以我需要有人幫我接近他。”
“僅此而已?”老人微微有些訝異。
“僅此而已。”
一個時辰後,錦衣玉袍的姜懿換上一身普普通通的破舊棉袍,上了一輛樸素的馬車,片刻後,馬車從明華府後門緩緩駛出。
坐在馬車中,姜懿把一張通氣面具覆於臉上,柔美的臉龐瞬間變得平凡不起眼,他自顧自苦澀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面具之下有面具,也不知道世間有沒有像我這般行事處處小心,生怕暴露身份的人。”
馬車行駛在風雪中,不急不緩,不快不慢,姜懿在車中盤膝而坐,雙目微閉面無表情。
樸素馬車在城中繞了幾圈,在一條幽靜小巷停下,駕車的馬伕隔著門簾緩急有度的敲了敲,姜懿心神一震,睜開眼睛麻利的躍下馬車。
馬車離去,道路斜對面的華麗建築映入年輕男子眼簾,層樓高起,金碧輝煌,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掛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題著三個大字‘風雅樓’,卻不是什麼達官顯貴的府邸,而是一處青州城內頗具名氣的粉紅勾欄。
姜懿眯了眯眼睛,徑直走了進去,一股暖意鋪面而來,樓中的取暖做的似乎還不錯,花枝招展的女子個個衣衫單薄如初春,不少光鮮亮麗的男人依紅偎翠,樓中的樂器聲夾雜著男女間的調笑聲,熱鬧非凡,完全不似外面清冷的街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淫緋氣息,即使有上好檀香也遮蓋不住。
對於這種流金淌銀的風月場所,姜懿並不陌生,說起來他還是大凰城中琉璃坊最大的恩客,經常帶著狐朋狗友尋歡作樂,樂此不疲。
他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樓裡的裝飾,雖然樓中擺設建造富麗堂皇,比之琉璃坊的華貴與風雅並存還是差了不少。
很快就有一名妖豔老鴇湊了過來嬌滴滴道:“喲,這位爺,看您臉生兒,今個是第一次來風雅樓?有沒有心儀的姑娘?”老鴇一雙毒辣眼睛在年輕男子身上滴溜溜打轉,似乎在觀察男子的身份。
姜懿嘴角勾了勾,不用猜這風塵女子多半在猜他的身份是顯貴還是普通,琢磨著能從他身上榨出多少油水。
他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塞入妖豔女子的白嫩胸口,壞笑道:“第一次來就瞧見這般美人,風雅樓果真風雅之極,心儀的姑娘,我看你就不錯。”
女子瞧見男人臉上那一抹與相貌不符的邪笑,微微愣了一下才不露痕跡的將銀票放於袖中,故作嬌羞道:“爺,您說笑了,奴家名為落紅,只是個負責引路的下人,裡面多得是比奴家好看的美人,要不讓奴家給這位爺介紹幾個?保準爺飄飄欲仙,讚不絕口。”
“落紅?給你起名字的媽媽該是多有意思?”姜懿眉毛一挑,熟門熟路的摟著女子纖細彈滑的柳腰,搖頭道:“就你了,把爺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賞錢。”
女子不動聲色忍受著男人的揩油,為難道:“爺,咱們風雅樓有規矩的。”
“屁的規矩,爺這生下來就是為了破規矩而來的。”姜懿大大咧咧,猶如縣令的兒子一般,鼻孔朝天。
女子臉色一變,找茬的?
姜懿的手愈發不規矩起來,竟是要奔著女子的胸脯而去,正當女子準備叫人的時候,他漫不經心說了一句:“城中時時有大雪,樓中寸寸有落紅。”
女子低了低頭,詢問道:“公子可是韶州人士?”
姜懿聳聳肩,嘴唇湊近女子耳朵吹了口氣,輕聲道:“錯,爺是遼州人。”
痴呆的女子咬了咬嘴唇,輕聲道:“爺,請跟我來。”
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