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珂與永王妃談至深夜,直至第二天拂曉這才離開,永王與玉書則下了一晚上的棋,送走孟珂,永王這才攜著愛妻進了寢房。 孟珂則在車子裡又睡了過去,好在這座別院離孟府並不遠,小半個時辰就到了,秋實扶著自家小姐從車上下來,孟珂當真是困的緊,便告訴秋實,她要去睡覺,沒有要事,就不要打擾她了,這府中的雜事暫由春華去做吧,讓她也休息一下。 孟珂這邊剛一沾床,就睡著了。哪知孟珂這邊剛剛睡下沒有多久,周知縣就帶著人過來了,眼下已經立秋了,馬上就要進入秋忙,這碼頭的事情不得不放緩,畢竟這事再如何大也比不上秋收。可這碼頭的一應事情卻得有人管,周知縣要忙著去各地看收成,本來這事應該交予下面管理河道的人去做,可哪知這管理河道的王管事家中老母去世,告了假回去守孝去了。 春華不敢怠慢,這可是知縣大人,自然她是不知道自家家主現在已經抱上了永王這隻大腿了。思前想後,還是不得不將自家的家主叫了起來。 孟珂眼睛下面兩個濃濃的黑眼圈,就連這眼袋都出來了,接連打著哈欠,任由春華捯飭。 周文正一看孟珂就是沒有睡好,不由得笑著問道:“孟家主當真是勤勉,怕是一夜未睡吧。” “民婦見過周大人,不瞞周大人,昨天確實一晚上沒睡。不知周大人親自過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眼下河工的事情。”說完,周文正便將眼下的事情說了一遍,孟珂想了想,便應下了,左右不是什麼大事,剛好可以安排韓德水一家男丁過去,只不過是守夜打更之類的活,倒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此事定了下來之後,周文正左右看了看,說道:“我記得槐樹村的里正說,孟家主打算買靠大河邊的田地?可有此事?” 孟珂一聽,得,怕是這周文正還不知道永王妃昨天晚上將這田地已經賣給了自己的事情,只得說道:“不瞞周大人,王妃已經將那邊的荒地與民婦一同買下了,怕是今天或者明天就會將文書送到大人的府上。” “你說王妃?可是永王妃?”周文正一愣,這孟珂竟然與王妃相識?自己之前也打聽過這孟珂的底細,也只知道孟珂與王妃手下的一支商隊有些來往,卻沒有想到,現如今,卻已經與王妃這般熟悉了。 孟珂點了點頭,“王妃想著幫襯這永州城的百姓脫貧,讓百姓過上富足些的日子,我買地本是私利,可王妃卻是大義,如此大義,我自然也是義不容辭。王妃許了我三千畝荒地,兩年不繳賦稅,兩年後按正常繳稅即可。” 周文正聽完這話,點了點頭,這倒是與朝廷所頒佈的法令一致,可見王妃雖然許了孟珂這荒地,卻未徇私,想到自己本來也是計劃一來送孟珂個人情,二來為自己這個政績再加上一筆,說不好也可以弄個知府之類的官噹噹的,就如那白啟明如今不是一步登天了?自己在這樂縣也已經坐了多年了,雖然富庶,但也確實沒有什麼政績,就連去年收納難民,也只不過是做了一些基本數,哪知那白啟是有不僅超額收納,還將難民改為住民,有了戶籍,還分了田地,聽聞,這似乎也是與孟家有些關係 ,就是不知道是孟家其他人還是這孟珂了。 周文正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回去了,想到這孟珂不知何時已經與永王府有了羈絆,看來以後自己還要往這孟府多跑跑才行,這關係總要是多走動些才會變得親近不是?若是再能更進一步,那就更妙了。 孟珂好不容易送走了周文正,兩眼困的都已經快要睜不開了。便直接告訴春華,今天誰也不見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自己去了東州府。 春華忙應下,孟珂這才能得個安穩覺睡。 陸思哲這幾天將桐縣的所有的賬上看了個仔細,心裡也已經有了數,便準備帶著人去桐縣了,想到桐縣,不由得想到鍾家,都是自己牽連了師父,唉,既然此事都是因為自己而起,那就要由自己去做個了斷了,鍾家,我必不會饒你。 孟珂這一覺睡的很是安穩,直到第二天拂曉這才醒了過來,這些天可是把自己累壞了,望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