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早就有御史上書請諫了。
皇后也是女人,一個深愛著皇上的女子,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已經很久沒來到她的宮裡,她的孩子少了父親的關懷讓君皇后常常暗自神傷,她貴為皇后母儀天下,在外人面前光華萬丈,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她怎麼尊貴也還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丈夫呵護關懷的女子。她的丈夫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相敬如賓得讓她心寒啊。
君皇后把眼角的淚水悄悄的抹了去,對旁邊的女官輕聲吩咐了幾句,然後起身帶著一朝皇后最優雅最有氣度的神采走出大殿,她要去見霜降盡一位皇后的責任為皇上穩固後宮。
“皇后娘娘駕到——”
尖細的嗓音在崇明殿外響起,霜降趕緊從內殿奔出來急急的跪地迎候,她剛從雜役司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下髒掉的衣衫,皇后的到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大膽平王妃,見到皇后娘娘竟然蓬頭垢面不做修飾,豈是目無尊上?”君皇后身邊的女官高聲厲喝,霜降趕緊告罪,她剛剛從雜役司回來還沒來得及換洗,她也沒想到皇上打發她去雜役司做的是倒夜香,這幹了一晚上氣味能好嗎?
君皇后輕蹙娥眉,不悅撩起絹帕掩住口鼻,讓霜降去換洗了再過來。霜降領命而去,君皇后走進崇明殿看到皇上的奏摺和一些衣物竟大模大樣的擺在那裡,儼然把這裡當做了寢宮,君皇后再怎麼忍耐,那些東西如針般的扎進她的眼,揪著她的心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努力的按下心中的憤恨,緊緊的等待霜降,自小的修養讓她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保持一定的氣度,可現在她的依靠、她的丈夫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搶走,她貴為皇后難道要就如此束手無策嗎?不、不行、絕對不行,她是皇后、東越最尊貴的女人,她絕不允許她的地位有一點閃失。
待霜降換洗乾淨前來請安的時候,君皇后還是擺出最賢惠的樣子,客客氣氣的拉著霜降坐下,關懷備至的問了天佑天逸的近況。霜降見君皇后神色正常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天佑天逸在皇上的安排下到宜安宮進了官學,雖然皇上對她的態度詭異難測,但對這兩個孩子還是很關愛的,不僅親自過問了學業,還為他們找了一個不錯的師父,巧的是教他們習武的師父,真是當年教授過擎蒼的徐耀主,徐大人一見到天佑天逸就喜歡得不行,兩個孩子更是對武學痴迷一天到晚除了在宜安宮學習之外,就泡在練武場纏著徐大人教她們武功。
霜降這才鬆了口氣,他們若是知道她整日做的是什麼定要多加阻撓,霜降已經聽到了風言風語,說她妖惑媚主不守婦道,她本來已經是小心謹慎了可還是避不了這些是是非非,今天皇后的駕臨更是讓她心裡明白,這怕是來興師問罪的。
“妹妹這些日子辛苦了,哀家也曾為妹妹說了些好話的。可奈何皇上那邊······唉,你也知道!皇上要做什麼哀家是不能過問的,可是這後宮的事哀家還是能說上一兩句話,要是妹妹有什麼困難不妨直言,哀家一定幫忙。”皇后拐彎抹角的問道,想看看霜降有什麼反應。
霜降自然明白皇后話裡的意思,難道她還能請皇后幫忙讓皇上回去不要再來打擾她了?這不可能,但也許有可能讓皇后相信她並無心爭奪什麼。
“娘娘,奴婢有話要說!”霜降起身跪下,君皇后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沒有將她扶起,霜降跪在地上把這些天宮中對她的流言和她自己的所處近況向君皇后一一道明,她清楚明白的說出了她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已經嫁人當然知曉恪盡婦道的本分,流言中傷無非是要破壞帝后之間的恩愛,她感念皇上恩寵得以在宮中棲身,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來為報答,豈會心生邪念,置後宮法紀為無物。
“哀家身為皇后後宮中的諸事諸人都要一一兼顧到,妹妹你身受了皇恩想的應該是報效皇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