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舉動回頭看著霜降,霜降一步步的往中而去,雷逸風一下子從側邊跑出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王妃娘娘,別··別去···”
“放開我——我去看,是、是誰?”霜降尖厲的嗓音讓在場之人為之一震,奮力甩開雷逸風的拉拽,鼓起勇氣幾大步的衝過去。呼吸在那一刻凝滯了,淚水嘩的一下傾瀉而出,擎蒼渾身是血是跪在地上,在看到霜降那一剎那他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而他旁邊是霍承詰躺倒在那裡,殷紅的鮮血浸溼了玄色鎧甲,胸前豎著一隻箭擎蒼捂著他的傷口卻怎麼也擋不住霍承詰流淌出來的鮮血。
“是、是九哥,替、替我擋了、擋了一箭。我····”擎蒼哽咽的聲音低低的說著,霜降呆了看著這一幕她無法想像,她想說點什麼可就是說不出來,耳畔嗡嗡的聽不到其餘的聲音,唯獨竟然想起霍承詰不久前捎來的信,霜降現在異常的清醒記得,那信要霜降自己保重,他感覺不妥他保證會保護好擎蒼,要她放心。
他是不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還請他原諒他的自私。霜降腦子一片混亂,愣在在那裡像一尊石像。影姬哭喊著撲過來,天佑天逸更是哭倒在一旁喊著‘父王、父王’,在場的部將無不垂淚飲泣,擎蒼大聲喊軍醫怎麼還不過來,被嚇得不行的幾個軍醫連滾帶爬的滾過來為霍承詰診治。
可是軍醫的一句話把眾人的心打入深淵底處,“大將軍、王、王爺的箭上、有、有毒~”
“什麼——”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影姬聽到哇的一聲哭倒在霍承詰身邊,擎蒼帶著哭腔大聲的喊著霍承詰的名字希望將他喚醒,霍承詰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呼喊在昏迷中慢慢的甦醒過來,擎蒼見狀立刻叫軍醫過來,一陣忙亂霍承詰迷濛的眼一直盯著霜降站立的方向,緩緩抬起手手指微動的指向霜降。
他似乎嘴唇蠕動在說些什麼,擎蒼看得仔細俯下身去傾聽,可聲音太細微怎麼也聽不到,霜降站在那裡不知何時已經淚痕滿面了。
“你這是要我內疚一輩子是嗎?要我覺得虧欠你是嗎?”霜降哭出聲來站在原地失聲痛哭,擎蒼見狀趕緊叫她過來,“霜降過來,九哥似乎有話要對你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承詰對不起!”霜降撲過來拉過霍承詰的手一個勁的道歉,旁人不知她為何道歉但只有霍承詰明白,傷重的他艱難的露出一絲笑意,蠕動著唇瓣說話霜降俯身下去聽後,一把將他半扶起來,這一舉動立刻讓軍醫們連連勸阻,“娘娘,王爺現在不宜亂動啊。將他平躺下官們好行醫治之法。”
“統統住嘴!爾等庸醫等你們來治為時晚矣,王爺的傷本宮負責。”霜降大怒口氣不善的吼了幾句,在霍承詰胸前傷處點了幾道穴位算是暫時止了些血,然後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裡面到處殷紅的幾顆藥丸,這是於湛玥走前給她留下的,說是有起死回生的靈藥,霜降不管那麼多一股腦的給霍承詰灌下,然後運氣真氣為他療傷。
“無、無雙~”倒在霜降懷裡的霍承詰低低的說著話,霜降挨著近聽得清楚,眼淚嘩嘩的往下落,把他抱得緊緊的,“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這就去、這就去。”說完霜降一下去背起霍承詰起身準備離去,擎蒼大愕拉著霜降問她到底要做什麼,霜降回頭過來說道,“放心,我保證承詰不會有事的,你們別跟過來。”
霜降揹著霍承詰快步往後院的芙蓉池而去,一路上霜降可以感覺到霍承詰的血正一點點的浸溼自己的後背,雖然在這個時候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妥,可是霍承詰這一點小小的願望霜降不可能不滿足,尤其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下去的時候。
芙蓉湖裡的芙蕖早已凋敝,偌大的湖面上都是些枯枝殘葉,霜降小心的把霍承詰放在湖畔的一塊青石板上,而她則半抱著霍承詰的上半身坐在青石板上,霍承詰幽幽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