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於宸玥皺著眉看著這個啞巴小兵的‘手舞足蹈’不解殿下為何會問起他的名字,看看百里皓淵一張古井無波的臉色,於宸玥想了想還是問了原委,但是百里皓淵並沒有回答他。他站起來一把拽過霜降的手腕,將她的衣袖往上擼了一截,然後翻開她的手心看了看。這番舉動饒是別人來看的確奇怪,但霜降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個百里皓淵看來他已經把懷疑的物件放在她的頭上了,不得不佩服他對他的敵人的影響如此深刻。
看手心不過是看看是不是一個粗使小兵因長期習武而在手心留下的繭子,霜降自幼習武手心有繭並不奇怪,這一點和那些常年拿槍使棍的兵丁並沒有太多的出入,而擼衣袖不過是看看霜降的臉和手臂膚色是不是一致。霜降早就想到這一點,在雙臂、頸脖和臉上都摸了汙漬,要多髒有多髒,因為百里皓淵有些許潔癖,看到一個髒兮兮的人是忍不了多久的。
果然,百里皓淵擼開霜降的衣袖看見兩條黑炭似地手臂,本能的皺了皺眉,加之霜降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衣服,一身的酸臭之味這劇烈的舉動讓這股味道瞬間飄散出來,這些尊貴的公子哥們,哪裡會接受得了。
從百里皓淵不悅的眼神中霜降看得出他不知道有多厭惡,霜降索性把一個又啞又髒的小兵的形象一演到底,當場哇哇亂叫起來,直到百里皓淵非常厭惡一甩手,掏出一塊素白的手絹不停地擦手,“是個啞巴?哼,可能是我看錯了,下去吧。去洗洗乾淨了,別讓我再聞到這身臭味。”
青哥如釋重負趕緊拽著霜降連連點頭,飛一般的奔出去,簡瀟晗不解問道:“殿下何以如?”百里皓淵把手絹往地上一扔,淡淡的看了一眼門外,“像一個人而已。”百里皓淵並沒有說像什麼人,那個女人對他的不敬一定要好好討回來才是,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再有意外。
霜降被青哥揪到水池旁邊,扔了一塊布巾砸在霜降的頭上,交代她把自己清洗乾淨,幾位主子都是愛乾淨的人,別臭哄哄的影響了主子的心情,然後嫌棄的瞅了一眼霜降,安排她做一些跑腿的事,帳營中不得進入了。
這下可真是糟糕了,不進去怎麼會知道百里皓淵他們有沒有什麼計劃,她還從哪裡找機會下手擄人,霜降儘管著急但面上還是保持冷靜,老老實實的做著青哥交代的事,思考著下一步到底如何進行。
這一晃一天的光景就快結束了,軍營裡一切井然有序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動靜,霜降在馬房待了一下午來來往往計程車兵們真是在討論這帳何時結束和一些無關緊要的小道訊息,也有些看見霜降的人,在得知她是個啞巴後紛紛唏噓不已,也幫著她做了一些雜事。
“哎,你聽說了嗎,元帥在營中大發脾氣,這裕蘭峽久攻不下,聽說上九城裡已經開始有人向皇帝進讒了!”
“什麼什麼?向皇帝說啥?是不是不打了,啥時候回去!”
“笨蛋,進讒言就是說壞話。你這腦袋傻不愣登的,回去?咱們回得去嗎?皇帝不讓咱們回去,擅自回去了就是死罪,掉腦袋的。我聽說啊,皇上想讓元帥回去,可元帥那是一定要拿下裕蘭峽的,還要把守城的東越人統統殺死,這不就是和皇上作對嗎?唉!這些天上頭的將軍們一個個火氣大著呢,他們說怕是這兩天就有行動了。”
兩個在馬廄裡摸魚的老兵你一搭我一語的說著軍中的小道訊息,霜降喂著馬把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且不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這其中的有兩點訊息值得考究,第一,巴國國中肯定有一些負面訊息關於圖染的,也許是他的政敵,借題發揮欲拉他下馬;其二就是這場仗巴國的皇帝已經有了退意,可是圖染卻死活咬著不放,只要他多拖一天巴國皇帝就會不滿一天,那麼他的元帥日子就不會好過一天。
那兩個人說著話,看見霜降忙忙碌碌的樣子,招呼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