孌童,徐雙你可要小心啊!”
這個訊息是讓霜降蹙眉,凌總兵凌賢是大將軍麾下一名普通的總兵,可僅僅是這樣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凌賢的夫人是大將軍雷震德的侄女,多年來夫婦倆相敬如賓,很是恩愛,前些年凌夫人還搬到了解州城中,陪著夫君一同戍邊,只不過他們多年夫妻膝下卻沒有一男半女,這不得不令人遺憾。
凌賢此人在軍中的人緣還算不錯,大大小小的官員和他都頗有交情,大將軍曾當做眾人的面誇讚凌賢為人穩重,更是將後勤保障的要事交給他辦。凌賢也不負重望,幾次圖染軍想要劫奪糧草,都被凌賢打退而去,至此大將軍更是滿意的把軍糧補給的重任交給他負責。
可霜降總是覺得凌賢此人怪異,陰陽怪氣的透著一絲絲的邪氣,那身上怪異的香氣更是讓她懷疑。霜降先去摸摸這個凌賢的底,這香氣她是一定要弄明白的。不能讓這不安的危險隱匿其中。
傍晚,大將軍傳令犒賞三軍,每個人都很好吃好喝的一番,擎蒼慢悠悠的回來,一看見這場面立刻興奮的跳進人群中,搓手搓腳的混來一些酒肉,霜降依舊保持高度的警惕性,眼光一直隨著凌賢。
凌賢真可謂是左右逢源,頻頻和其他將士舉碗狂飲,可臉上卻不顯一絲的醉意,相反那些和他喝酒的軍士,一個個面紅耳赤的、除了酒氣之外竟然還散發著一陣若有似無的甜膩之氣。霜降對這個氣味很敏感,即便在現場一片狼藉的混亂中,這股的香味仍然讓她記憶猶新。
霜降藉故給他們送上酒菜,那些喝了酒的軍士們一個個放浪形骸的大聲談笑,好像非常的興奮,臉上和手臂上呈現不自然的酒暈,一個搖搖欲墜的將士好像站立不穩,霜降藉故扶了一把,趁機推功過去,竟然大駭,內力竟猶如泥牛入海毫無音訊。而這位顯然已經伶仃大醉的將士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似的,一個勁的直灌酒像是不知道喝的何物。
擎蒼輕輕地走到霜降身邊,將她從人群中拉走,在一個僻靜的樹林後,擎蒼把酒菜放在地上揪起一隻燒雞的雞腿塞進霜降的手裡,他自己也抓起一個醬肘子大口大口的啃咬起來,看見霜降興致缺缺不怎麼吃,有些納悶的偏頭問道:“怎麼了?幹嘛不吃?不好吃?”
霜降搖搖頭,將吃食放回去不說話。霜降的反應讓擎蒼很不解,索性他也不吃了放下手裡的東西,“發生了什麼事?”自打從剛才開始霜降好像有心事似的,眉頭緊鎖眼光隨著凌賢而動,這讓擎蒼很是吃味。靜靜的打量了一會,又發覺不是那麼回事,霜降並不是那種愛慕渴求的眼神,相反有一種疑惑而冷冽的色彩,這更讓擎蒼大惑不解。霜降從來沒有表現過對誰的不滿,第一次從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擎蒼好奇打過打探。
霜降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讓擎蒼知道,不管凌賢這麼做是不是針對他,但是也不能放任他在軍中胡作非為,“殿下,事關重大,奴婢覺得那個凌總兵有些奇怪。是這樣的,我懷疑凌總兵在下毒!”
“下毒?!”
擎蒼失聲重複,趕緊壓低音量左右看看,在確定沒有人的時候,緊張的低語:“你怎麼這樣說。凌總兵是大將軍的侄女婿,下毒?下給誰?絲瓜,別捕風捉影。”霜降見擎蒼不信,便把下午在伙房發生的事告訴了擎蒼,“殿下,並不是奴婢捕風捉影。凌總兵的確形跡可疑,那香氣太不正常了。一晚上我仔細觀察凌總兵的種種反應,他腳下輕浮,臉色蒼白,即便是飲了酒氣血上湧,但他上湧得也未必太緩慢了吧。而且我看到他掌心微微有黑跡,我猜測他有中毒的傾向,而且他身上必有劇毒。一個人帶著劇毒混在軍中那是何等的危險,要是大軍中毒,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霜降不緊不慢的說出自己看到的事實,擎蒼緊蹙雙眉一言不發,半晌他忽然一拍巴掌,悄悄的趴在霜降的耳邊嘀嘀咕咕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