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一掌把信拍在木桌上,指著信破口大罵:“你是不是吃多了?竟給老子找麻煩,這是什麼時候了你居然瞎了眼的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你以為你是誰神仙啊?去去去——去你的頭!被砍死了都不知道,你是傻瓜!蠢到家了!我、我、我怎麼會認識你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傢伙!你、你、你要讓我擔心才高興是不是?”
擎蒼毫不客氣,把能想到的一切形容霜降是笨蛋、傻的話統統都用上了,可漸漸地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最後他無力的跌坐到椅子裡,雙手扶額的低聲嘟囔,“霜降,你這頭犟牛!你真的傻得夠可以的。這麼危險你都敢去做,還叫我別擔心。我能不擔心嗎,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要我怎麼活下去!我沒有了母妃,不能沒有你,我不准你死,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回來知不知道!”
的確霜降真的很犟,她不願看到士兵們譁變、不願看到巴國的鐵蹄踏入她的國家、不願看到萬千東越的黎民百姓陷入戰火之中,更加不願看到擎蒼身負千斤重擔一個人死扛。她要做的是便是讓擎蒼好好的、意氣風發的站在城頭等著她回來,她一定會回來的。
霜降找來一套巴國普通士兵的鎧甲穿上,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離開了裕蘭峽,留給擎蒼的就只是書信一封,而她自己根本就沒有過多思慮什麼,在一片寂靜的夜色的掩護下竟然來到了巴國的大營之外。
她悄悄的潛伏在大營外的一叢樹林之中,透過樹林卻也十分清楚的觀察大營外的一些情況。霜降在樹叢裡呆了好幾個時辰,終於把夜間巡邏之人的時辰把握了七八分,看著天色逐漸的透亮,她自是不會再有舉動,不過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霜降沉吟了一會,決定冒險進入大營之中。
軍營之中在寅時是守衛最為鬆懈的時候,再加之連場大戰巴國士兵們的血肉之軀早已疲憊不堪,寅時的時候除了一些移動的巡邏士兵和高臺上計程車兵還在堅守崗位之外,其他的一些士兵紛紛出現的站著打盹的正常現象。
霜降觀察了很久在確定了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之後,霜降施展輕功如黑夜中一陣清風悄悄的落入到巴國的大營之中,霜降身穿巴國士兵的衣服,又加之身形較為弱小,並不是非常令人注意,而霜降在將一名守衛糧倉計程車兵放倒在地後,十分冷靜的站在一處糧倉前做出守衛的樣子,倒也沒有讓人覺得不妥。
霜降站了一會看見一個人打著哈欠的人朝她走過來,霜降趕緊低下頭裝作打盹的樣子,耳朵卻立得尖尖,仔細聽著來人的問話。來人打著哈欠步子沉重的走過來,一巴掌拍在霜降的後背上,極為不雅的打了幾個噴嚏的抱怨,“奶奶的,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老子睡得舒服著呢,就被挖起來。這狗屁倒灶的仗啥時候才能算完啊?兄弟,你也困了吧!得得得,回去眯一會!”
說著幾個巴掌的拍過來,差點沒把霜降的後背拍麻了。霜降假裝睡眼惺忪的哦哦兩聲然後順著那人來的方向而去,那人站在霜降站的位置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靠在旁邊的圍欄邊上,“這傢伙怎麼變矮了?算了,先眯一會吧!”
霜降很輕鬆的混過了第一眼的危險,幸好天色不是很亮,營中行走的人很少,霜降沒有走在明顯的地方,而是選擇一些偏僻的小路悄悄的探查。好在她在軍中待過,知道普通士兵和將軍們的帳營又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她並沒有費多大的力便找到一座有守衛看守的帳營。
看樣子應該是一軍統帥的起居之地,不知道簡瀟晗在不在裡面。霜降尋了一個隱匿的地方把自己好好地隱藏起來,在暗中觀察了一會卻沒有發現裡面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並未點燭難道還在休息?如果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