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回來的訊息如野草般在朝野上下瀰漫開了,有御史上奏,平王違反祖制、理當問罪;也有人說話,平王一直以來兢兢業業,並未有不良政績發生,此次貿然回來定是有要事;各懷鬼胎的人們紛紛盤算著自己心中的小算盤,猜忌平王回來到底是意欲何為?
反觀皇上的態度更是大為不解,不怒不喜淡淡的一句‘知道了’了事,眾人摸不清頭腦的時候,祈王又再一次聖寵在身,頻頻出入皇宮與皇上朝夕相對。
君心難測啊,就在朝野上下一片忐忑之時,平王霍承詰風塵赴赴的抵達榮陽了,榮陽的王府沒有踏入一步直接入宮請求面聖。
“微臣霍承詰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霍承詰跪在冰冷的地上,恭敬的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霍旻希有心晾他一會動作緩慢的好一會才發話讓他起來,“平王起來吧,自家兄弟無須多禮。”
“謝皇上!”霍承詰沒有一絲不悅的神情,在皇帝說話後恭順的起身站在一旁,擎蒼站在一旁很仔細的打量霍承詰,差點脫口便問了霜降有沒有一起來的話?霍承詰感受到一旁的他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神,暖暖的衝他眨眨眼一笑,霍旻希看著擎蒼這樣有些無奈,重重的咳了一聲才算是拉回了擎蒼的失態。
霍旻希忍不住的戲謔了擎蒼兩句,“十二弟,怎麼承詰是絕世佳人麼?把人家盯得眼睛不眨的,莫不是看上他了。”擎蒼大窘,趕緊抱拳稱罪,霍承詰蕩著微笑眉目舒展的也跟著說道:“臣不知自己竟然如此的花容月貌,讓祈王殿下這麼上心呢?”
“是嗎?哈哈哈哈哈——”霍旻希很不講義氣的哈哈大笑起來,霍承詰雖然沒有像他那麼誇張,但眼角含笑的看著擎蒼面紅耳赤的侷促不安很是有趣,他的這個弟弟呵,還是那麼的喜怒形於色。
擎蒼被他們兩人笑得臉上直髮燒,嘟著嘴很不悅的抬頭瞪了瞪霍承詰一大眼,惡言惡語的說道,“是啊是啊,九哥他姿容秀麗、清雋無華,我多看兩眼怎麼了,他又少兩塊肉。至於笑成這樣嗎?”
“呵呵,擎蒼喜歡就好,九哥很久沒見你了,一定讓你看個夠。”霍承詰說完還不忘拋了個媚眼過去,擎蒼不自覺的捧著自己的小心肝跳了跳,這個媚眼沒避過去,晚飯可以不用吃了。
“好了好了,斜插打諢的事待會再說吧。承詰你來到底為何要事?你的奏摺我已經看了,季州真的出現了梁國奸細?”霍旻希坐定,將玩笑的心情輕輕帶過,將話題轉到正題上來。霍承詰將事情的前後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這其中霜降的功勞霍承詰更是不偏不倚,直把擎蒼聽得心驚肉跳,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暗罵霜降大笨蛋、死腦殼、勞碌命,都這份上了還不安心的待著,抓刺客抓刺客,抓什麼刺客,哼!霍承詰他不知道在做什麼?居然讓霜降去做這些事。
擎蒼忿忿,豎著耳朵聽霍承詰說著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他聽到刺客的名字的時候,他微微一怔,輕嘆出聲。霍旻希見他有異,立刻問了他怎麼回事,擎蒼有些不確定但還是有七八分的把握,“這個刺客的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那是,紅葉曾經在解州和擎蒼你有過交集呢,他是梁國二皇子的人,隱秘身份的潛藏在季州城中,若不是霜降細心發現其端倪,恐怕他們不知道要繼續潛在季州多久。而且季州府尹馬同威與奸細一丘之貉、沆瀣一氣,微臣又恐他們勢力坐大危害社稷,便已經將其拿下。微臣此次來就是帶了馬同威來交與皇上發落,並且一干的謀反罪證也一併帶齊,請皇上過目。”
霍承詰將厚厚的一大摞的物件呈上來,霍旻希緊緊的皺著眉頭,翻開了一會,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御案上,案上的茶盞、筆墨不禁抖了抖,霍承詰和擎蒼一見,立刻抱拳而對,“這些亂臣賊子,真是可惡!朕自登基以來質問兢兢業業勤於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