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涼,顫巍巍的開啟奏摺,霍旻希冷峻的丟擲一個字,“念!”君南湘哎哎稱是的朗聲念出來,“聞:祈王殿下大舉帶兵而來,軍中大部均為雷震德所部,雷氏乃晉王之隨部,使此等人留在軍中掌握軍權實為不妥。請太子殿下削去雷氏欲孽,以保我東越大軍的安定。”
君南湘唸到最後不禁眉頭深鎖,唸完最後一個字君南湘不安的抬眼看了看霍旻希的臉色,非常的不好。而擎蒼也同樣是眉頭深鎖閉唇不語,兩個人的態度同樣讓人感到不寒而慄。霍旻希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冷冷的問道:“說,這是誰遞上來的?嗯?”
擎蒼不想在人多的時候說起這個敏感的話題,他站起來對霍旻希剛想說點什麼,可霍旻希一抬手阻擋了他的話,“本王在這裡鄭重的說一次,這樣的奏摺本王以後不想看到第二遍。北軍現在的統帥是祈王,祈王不是大舉帶兵回來而是得勝班師回朝。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份奏摺上的措辭是這般的扭曲。
但是本王信任祈王、信任祈王帶兵的能力,那些所謂的雷氏餘孽根本就不成氣候,本王相信祈王能夠鎮得住北軍!爾等如果再有異議,就如同此桌!”
霍旻希話音剛落,運氣一掌拍在紅木桌的一角。堅實的紅木桌角應聲而斷,霍旻希站起來每一步踏出去都帶著隱忍的怒火,面上一片鐵青之色:“祈王是本王的兄弟,是本王最信賴的人。手足相殘的事本王決不允許再次發生。”
“微臣謹記!”異口同聲的話語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心實意的接受,霍旻希給擎蒼一記堅定的眼神,這一無言的肯定讓擎蒼的心稍稍安定些,他還真有些擔心雷逸鉉會做出什麼事來,不過從目前的一切來看雷逸鉉的安分守己還是躲不了某些人的惡意中傷,擎蒼心中的不安謎團是越來越大,難道他們是借雷逸鉉來攻擊自己嗎?
容不得擎蒼多想些什麼,霍旻希給他一記出去的眼神,擎蒼心領神會的和他一同出去,霍旻希帶著擎蒼離開了東宮,屋外大雪正裹著勁風不停的鋪天蓋地而來,霍旻希和擎蒼並肩走在雪地上出奇的安靜,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良久霍旻希停住了腳步幽幽的說道:“昶塬的事你怎麼看?”
擎蒼一愣,隨即恢復正常的神色回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擎蒼的話未免太過於簡單,有點出乎霍旻希的猜想,倒是輪到他怔怔了一會,看著擎蒼隨面無表情但話語的冷然,知道晉王以及晉王的母親清妃當初對昭妃的所作所為讓擎蒼心裡埋下深深的怨懟,現在霍昶塬已經受縛,清妃也大勢已去,這也算是為昭妃報仇了。
可這並不是霍旻希想要的,
“擎蒼,你想哭的話就哭吧!”擎蒼扭過頭努力壓制住滿腔的悲傷,輕輕地搖搖頭:“父皇若是看見了一定會笑話我的,我不會哭,再難過我都不會哭。”擎蒼雙眼通紅,閒下來的腦子無時無刻不在都在浮現霍紹言的音容笑貌,他沒想到這次回來竟然是最後一次看見父皇、也沒有想到父皇竟是這樣去的。擎蒼不說話,霍旻希也沒有勉強,慢慢的轉身望著擎蒼聲音輕而帶著悲傷的陳述著從來沒有對人說過的心裡話,“擎蒼你知道嗎?從小我都十分羨慕你,不確切來說應該是嫉妒你。嫉妒你無憂無慮的成長、嫉妒你有母親在身邊、嫉妒父皇對你的溺愛和放縱、嫉妒你不費力便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甚至這個皇位父皇一度是屬意你的。”擎蒼心裡警鐘大作,沒想到霍旻希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怕再說下去會有什麼其他不妙的事情,正準備說話卻被霍旻希搖頭打斷,霍旻希像是知道擎蒼在顧忌什麼可他不介意,仍然慢慢的說道:“父皇對我們每一個人都非常公平的,當年承詰因定妃的事受到牽連,很多人都認為他失寵,可是父皇對他和我們卻是一視同仁的,封王分封封地,給予一切合理的要求,對承詰還是很掛念。昶塬的事父皇其實早已洞悉,可父皇到死的最後一刻還是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