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個辦法給柳裴元喝了一杯有蒙汗藥的茶,把他給弄得昏睡過去才把柳夫人的遺體入殮。柳裴元醒後又痛哭一場,柳夫人下葬之後,他大病一場,之後無論是誰在他分錢提及續絃或者把妾室扶正的話,都會被他臭罵一頓。正是因為如此,原本渴望可以扶正的方氏恨死了柳雪濤。
這些事情柳雪濤毫不知情,因為當時她只是襁褓之中的一個女娃兒。
柳明澈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記得,那個粉團兒似的小丫頭很少啼哭,大部分時間都是安穩的睡在安姨娘的懷裡,但若是安姨娘一放下她,她就拼命地哭,哭的小臉發紫,喘不過氣來。
今日柳裴元說起了柳雪濤從小無母親的話,柳明澈又忍不住多看了妹妹兩眼,忽的一笑,感慨的說道:“日子過得真是快………眨眼間那個粉團兒似的小丫頭如今也要做娘了。”
柳裴元被兒子一句話從心酸的往事中扯了回來,再看已經亭亭玉立的女兒正嬌滴滴站在面前,一時間心裡也是雲消霧散,便抬頭吩咐一旁的丫頭:“去廚房傳話,午飯叫他們多多的預備大小姐愛吃的飯菜。”又轉頭對盧峻熙說道:“我知道你家裡事多,吃了午飯便叫你們回去。”
二人自然不敢拒絕,便留下來陪著柳裴元這老頭兒一起用了午飯,因冬天天短,盧峻熙怕夜裡走了困,便不許柳雪濤睡午覺,稍微休息片刻便和柳裴元告辭,仍舊坐了車回自己家裡去。
沒兩日,趙玉臻造訪柳府,柳裴元又叫人把盧峻熙請了來和柳家兄弟二人一起作陪。柳雪濤自然又跟著丈夫回了一趟孃家。之後,盧峻熙又說在水香閣擺宴,感謝趙玉臻和水娘子那日對柳雪濤的照顧。
之後,趙玉臻又命他的親隨來盧家,和柳雪濤對一對這一年的來往賬目,算一算那些竹藤稻草編織的大小傢俬用具等物品在京城賣的明細賬,忙了兩日,賬目整理清楚,這一年下來光這一項竟然為柳雪濤賺了兩萬多兩銀子。柳雪濤十分的高興,又說擺宴請趙玉臻以表謝意。
趙玉臻卻笑道,若說表謝意,應該是他擺宴謝柳雪濤。若不是她的好主意,他也沒有這條絕好的生財之道。
柳雪濤自然明白,自己能賺兩萬銀子,恐怕趙玉臻只比自己多幾倍呢。他說這是一條絕好的生財之路,是一點都不假的。
如此,一連半個多月下去,竟都是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終究沒有得閒。
眼看著進了臘月,這年的冬天卻是基本沒有見雨雪天氣,乃是典型的暖冬。
如今家裡的瑣事都讓盧峻熙給接過去了,大小管事的大小事盧峻熙都不讓柳雪濤操心,丫頭婆子們過年的衣裳,紅包賞封兒這樣的事情他也都安排好了。
柳雪濤看著家裡的大小事情都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有時會同他開玩笑說他是個三好男人。盧峻熙便賴在她的身上,枕著她的肚子,一邊聽小寶寶的心跳一邊幸福的狡辯:“什麼三好?我是樣樣都好天下難尋只此一家錯過後悔的全好男人。”
這日早飯後,閒著無事,柳雪濤便靠在榻上看書。
小丫頭高興地進來回說後花園子裡種的黃瓜已經結了個花苞了。柳雪濤聽了便十分的高興,忙忙的要了斗篷要親自過去瞧。
盧峻熙恰好從前面回去,見柳雪濤披斗篷便上前問道:“這是要做什麼去?外邊陰天,眼看著就要下雪了。”
柳雪濤高興地說:“我種的黃瓜已經要開花了,所以想過去瞧瞧。”
“我陪你一起去。順便有話跟你說。”盧峻熙索性也不解斗篷了,便扶著柳雪濤的手出了房門。
二人慢慢的往後面的花園子裡走,柳雪濤便問:“是什麼事兒?”
盧峻熙嘆了口氣,說道:“峻晨使了人回來,說陳嬤嬤病重,恐怕人要不行了。”
“陳嬤嬤?”柳雪濤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