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這事兒恐怕又有些不妥了吧?當然,之前的時候您加入江南商會這事兒很簡單,江南商會里為主的幾大商家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看看夏侯兄就知道了,夏侯兄對顏老先生的事情熱心著呢,夏侯兄,我說的是不是?”
夏侯瑜笑了笑,說道:“是啊,是啊。”
顏祖同聽了這話有些糊塗,盧峻熙這話裡的意思,到底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
他若是同意了,自己的事情就是商會的事情,他作為商會會長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可為什麼他那話裡還有一句‘可是’云云呢?
盧峻熙剛要說什麼,門口趙仁很不合時宜的出現,打斷了他的話。
“回老爺,靖遠侯爺府上方管家送了二少爺的週歲壽禮來,奴才請老爺示下,是放在廂房裡等老爺檢視呢,還是直接入庫?”
盧峻熙的臉色一沉,低聲喝道:“沒看見這兒有客人在嗎?這種事情怎麼不去回夫人?”
顏祖同的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問道:不知盧大人府上二少爺週歲宴是哪一天啊?你看我這老糊塗的,怎麼就沒聽說這事兒呢。”
盧峻熙忙搖頭:“沒什麼週歲宴,這小手當初出生的時候,差點兒要了他孃的命,想起這事兒我心裡就不是滋味,所以這週歲宴不打算辦了。唉!說實話,如今京城裡都有些民不聊生了,我身為戶部的主要官員,卻不能為朝廷和皇上分憂,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給孩子辦週歲宴呢。靖遠侯是他舅舅,所以不管我這邊有沒有宴席,依然送了東西來,其他的同僚,我們一律沒有通知,更沒有下帖子。老先生自然不知道的。”
顏祖同如今有事兒求著人家,自然是抓住一切契機,於是笑道:“按理說,這朝廷的事情跟小少爺也沒多大的關係。人家都說寤生的孩子造化大,將來必然是有出息的。大人不願意在同僚中張揚此事我們也不敢多嘴,只是我們既然知道了此事,總要送一份壽禮給小少爺,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吧。
盧峻熙忙又推脫。
顏祖同便陪笑道:“盧大人執意拒我們於千里之外,是不是我們顏家之前做錯過什麼事情,的罪過盧大人,請盧大人明示,也好讓我們改過自新。”
盧峻熙忙笑道:“老先生這話說得,真是讓我盧峻熙無話可說了。如此三日後才是犬子的週歲,在下就在落霞摟設宴,專門請顏老先生和江南商會的幾位同鄉。”
顏祖同忙拱手笑道:“多謝多謝,在下一定到場。”
說話間,丫頭又上來添茶。盧峻熙笑著點頭,抬手對顏祖同笑道:“顏老先生請用茶。”
顏祖同便站起身來拱手笑道:“盧大人乃是朝廷重臣,為皇上分憂日理萬機,顏某玖不打擾盧大人的時間了。三日後顏某一早去落霞摟赴小少爺的週歲宴。”
盧峻熙又客氣的挽留了兩句,顏祖同和夏侯瑜同時告辭離去。
從書房裡回了內室,柳雪濤已經換了家常的衣裳在屋裡逗弄泓宣,泓宣剛會說話,偶爾冒出一句兩三個字,總是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丫頭們見盧峻熙進來,都俯身請了個安退下去。奶媽子把泓宣也帶走了
柳雪濤起身走過來接過盧峻熙褪下的大氅,問道:“顏祖同說了什麼?”
盧峻熙笑道:“說好聽的唄。我怎麼聽著他那些話裡面多是演戲的話,沒幾分誠意。”
柳雪濤輕笑了一聲,把盧峻熙的大氅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彈了彈衣角的褶皺,走到柳雪濤身邊拉著她去榻上坐下,又問:“宣兒的週歲宴到底怎麼弄,我可是答應了顏祖同請他去落霞摟吃酒了。”
聽了盧峻熙的話,柳雪濤冷笑一聲說道:“顏家這次深受打擊,不過我們也沒撈到什麼好處呢。那些高價收來的糧食都在倉庫裡存著,一百多萬兩銀子壓在那裡,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