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這家裡家外的上上下下的,兒媳連人都人不過來呢,哪兒能擔得起這麼大的重任?所以,求母親別嫌棄兒媳懶惰不肯學習,莫要惱了兒媳的不懂事才好。”
“哎呦喂,我的傻孩子。我又沒說不教你,你看看你急的,這腦門子上都出了汗了!都是熙兒胡說八道鬧的。你是不是早就跟你媳婦說了什麼了?教你媳婦白白的緊張成這樣?”
盧峻熙忙喊冤叫屈,引得屋子裡的丫頭婆子又笑了一陣子,又有邊上王氏的陪房陳嬤嬤在一邊湊趣兒解勸,柳雪濤方接過了這沉重的見面禮,轉身交給自己的奶孃,並囑咐她妥善收好,千萬別有什麼閃失。
柳雪濤的奶孃倒是個極老實的人,聽了自家小姐的吩咐,忙細心的把這幾樣東西都收進一個盒子裡,尋了把小鎖把盒子鎖上,又把鑰匙放在自己貼身的口袋裡。
軟榻上柳雪濤又和王氏說了幾句閒話,便有丫頭進來回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請示奶奶可否開飯?”
“開飯開飯,我早就餓了呢!”王氏連聲說著,便扶著柳雪濤的手慢慢的下榻,又對柳雪濤說道:“只怕你早就餓了吧?昨晚熙兒這孩子不聽我的話,硬是在我房裡守了一夜,只怕害的你也沒吃好睡好?”
“母親又拿兒媳取笑。”柳雪濤聽這個婆婆嘴裡的‘吃好睡好’說的字眼兒極重,只怕她是另有意思,一時便紅了臉,小聲辯駁,“兒媳昨晚一覺酣睡到天亮,丫頭們叫的時候還睡得朦朦朧朧呢。”
“哎!我就知道你累壞了。”王氏以過來人的身份拍拍柳雪濤的手背,“咱們女人啊,都得過這一關。在家待字閨中的時候不知道這花轎的厲害,還以為是多好玩的事情。可只有親自坐過了,才知道那起壞東西整人的厲害。我是領教過的,當時啊……我那腰啊,腿啊,胳膊啊,手啊,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我想動哪兒,都得想半天,然後試幾次才成。”
柳雪濤聞言,一連聲的說是,點頭點的跟磕頭蟲似的,深表贊同啊。
丫頭們在外間屋子裡的大圓桌上擺上了飯菜,四個熱菜,四個冷盤,另外還有一碗羹湯,一大碗白米飯。這種生活標準在柳雪濤的眼裡看來,的確是家常便飯了,尤其是頭一天晚上這家的丫頭還拿著燕窩粥給她當宵夜的狀況下,或許,這位婆婆是有意的提醒自己,將來過日子要勤儉節約吧?
柳雪濤這樣想著,便微微的笑了。她扶著王氏坐在正中間的上位上,溫言軟語的說道:“母親,請坐。”
“嗯,你也坐啊。”王氏笑著點點頭,在中間的大椅子上坐下來。
盧峻熙不用人說,便徑直坐在王氏的左側。
柳雪濤不敢託大,自然不會坐在王氏的右側。經過昨晚她只說了一個‘我’字便被盧峻熙這小子教訓的事情,她想,這個時候婆婆吃飯,兒媳婦是應該站在一旁伺候的吧?所以她便站在王氏的身邊,先替她盛湯,又給她盛飯,繼而又給她夾菜。心想這位大姐我好好地伺候你,回頭你也別難為我呀。
王氏便笑著拿過柳雪濤手中的湯匙,指著身邊的座位說道:“你是我們家的媳婦,又不是妾室丫頭,不用站在這裡服侍我。好好坐下吃飯吧。這些事兒交給丫頭們。”
“嗯,謝謝母親。”柳雪濤心中一鬆,明白以後吃飯時自己不必跟個服務員一樣站在一邊了,自然有點小高興。於是微笑著在王氏的右側坐下來,邊上的碧蓮忙上前來給她盛飯盛湯,一樣樣的伺候著。
古人云:食不言,寢不語。
這頓飯吃的靜悄悄的跟現代人吃飯大不相同,氣氛相當的嚴肅,若不是柳雪濤是見過大陣勢的,肯定會堅持不下來。
還好,王氏病重,不能久坐。吃了半碗飯便說飽了,扶著丫頭們的手起身回軟榻上靠著,又對盧峻熙說:“熙兒,你陪你媳婦好好地用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