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甩上肩膀,石楚轉身就走。
“別走啊女兒!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倪海鋒眼明手快地拉住石楚,“石楚你不在的日子裡,老爹說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你可千萬不能再不告而別,我心臟會受不了的。”
“寂寞?”石楚冷哼一聲,“你不會叫麥柔來陪你嗎?如果沒有麥柔,你還有安娜嗎?我才不相信你會寂寞。”
“是真的!女兒。”倪海鋒姿態低得不能再低了,“沒有你,就算有全世界的女人也沒有用,你才是老爹最重要的寶貝,倪家不能沒有你啊!”
“是嗎?”石楚不以為然地挑起眉。
“當然是!你千萬不能懷疑。”倪海鋒只差沒有跪下求她了,當人老爸當到這種地步,也實在是偉大。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可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再管我的任何事情。”石楚以威脅的口氣問:“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你說什麼都行,我都答應!”忙不迭地點頭,倪海鋒眉開眼笑。
“好了,我要上樓去休息了,記往,不要來打擾我,否則我可要翻臉。”石楚大牌地將一堆行李丟給朱嫂,跨著勝利的步子,輕鬆地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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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感覺其實還真不錯,尤其是躺在自己軟綿綿的床鋪上時,所有旅途的疲倦都一掃而空。昏昏沉沉地睡去,一覺醒來己經是晚上十點多,石楚肚子有點餓,披上一件晨樓,如果好心地不願驚動朱嫂,那她就得犧牲犧牲自己的胃,只好勉強湊和著了。
煮了碗怪模怪樣的面再爬上摟,先開啟電視振奮精神,看這種沒有建議性的娛樂節目往往能令她食慾大增。
“天啊!這麼醜的女人也能當選玫瑰皇后?說她氣質好?實在看不出來……啊!大訊息,戴安娜終於要離婚了,她大概瘋了才想放棄現在的身份地位,是我的話就死也要緊緊地捉住那個男人不放,看他能怎麼樣……”嘴裡呼嚕呼嚕地吃著,還不忘左批評、右批評一番。
石楚吹了吹熱湯冒起的蒸氣,空檔時眼角廢物利用地瞟向電視,那方格里正出現一男一女,男的面無表情,女的則笑得一派花痴,令她有點看不順眼。
“哇!搞什麼,捐個一千萬也能上電視,真是莫名其妙嘛!改天教老爹也捐個錢讓我上上電視,順便開個記者招待會,如果雜誌需要的話,我也不反對接受採訪啦!反正將來我是倪氏企業名正言順唯一接班人,先習慣習慣麥克風的感覺也好,所謂預防勝於治療,早練習總是有好沒壞……”正自我陶醉得厲害的石楚,突然發覺怪怪的,咦?不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好面熟啊!而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是……是……梁——朵?!
“該死的!”石楚低咒了一聲,她毫不客氣地將麵條噴出來,讓臉部線條布上憤怒,在憤怒之後,一陣強烈的痙攣不留情地佔住了她的心,惟有藉著一聲咆哮以及咬牙切齒的粗聲咒罵來發洩她的不滿和沮喪。
“齊放月!你這個品性惡劣、下流齷齪、麻木不仁、胡作非為、喜新厭舊、始亂終棄、不負責任、吃裡扒外、水性揚花的爛男人!我——恨——你!”
“我有這麼壞嗎?”
齊放月斜斜地靠在陽臺邊,他臉部表情只有一絲淡淡的笑容,自從五分鐘前他開始站在這裡,就預期會見到這種火爆場面,如果沒事,那她就可以不用叫倪石楚了。
真是值得喝采,她此刻的模樣像頭被激怒的雌獅,任何人如果現在來惹她,毋庸置疑的,肯定會慘遭池魚之殃,再不然也會成為她怒火鞭笞下的砧肉板子。
弄清楚聲音不是來自於電視之後,石楚倏地掉頭尋找疑問句的來源,而說巧不巧,當然也很剛好,齊放月整個人在一秒間便毫無保留地落在她眼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