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詢問李公公,烏拉那拉氏是否還有其他安排,或是還派了別的人手陷害其他宮裡,也好提前做防範,免再生禍事。
李公公思索了一番後回道:“回皇后娘娘,據奴才所知再沒有其他安排了,奴才因為在內務府當差,這才能進到冷宮聽候差遣。奴才一時糊塗,還請娘娘饒命!”
皇后擺了擺手,周寧海就上前將李福安拖了下去。蘇清福倒了杯茶遞給皇后,皇后接過後,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
“娘娘既然審完了,就早些休息吧,剩下的事明日再安排吧。”
“本宮倒有些不明白,烏拉那拉氏一直將本宮視為死敵,且是因惠妃中毒一事被查打入冷宮,怎麼有機會卻是對莞妃下了死手,而沒有對本宮和惠妃出手?”
蘇清福想了想,心裡大致有了猜測,皇后不知道莞妃與純元皇后相似,更不知烏拉那拉氏是因為害了純元皇后才被皇上廢位,自然想不明白其中端倪。
莞妃也並未睡著,見周寧海將李福安拖了下去,便來到殿內:“皇后娘娘,臣妾實在睡不著,打擾娘娘休息,還請娘娘莫怪。”
皇后讓莞妃坐下,將李公公受烏拉那拉氏指使一事告訴了莞妃,也將自己心中疑惑講了出來。
“皇上命本宮全權處理此事,想必心裡也有所決斷,只是礙於太后顏面不能親自下令賜死烏拉那拉氏,本宮已經決定明日賜白綾讓她自行了斷,你可有什麼意見?”
“娘娘聖裁,臣妾怎敢有異議。只是臣妾想去見一見烏拉那拉氏,自嬪妾入宮以來,她三番兩次下手置臣妾於死地,臣妾有些話想問一問她,不知可否方便。”
皇后點點頭:“本宮會為你安排,你放心便是。還有一事本宮正想與你商量。碎玉軒如今毀壞嚴重,只怕一時不能在住,本宮打算將永壽宮收拾出來讓你住過去,你意下如何?”
若是之前自己還是皇貴妃時倒可以將莞妃留在翊坤宮住,只是如今自己已經是中宮之主,莞妃再住在翊坤宮就不合適了。
莞妃對此倒沒什麼想法,只是入宮以來一直住在碎玉軒,如今倒有些捨不得。
次日,莞妃在皇后安排下到冷宮見了烏拉那拉氏,宜修看見莞妃安然無恙,心裡很是失望,眼神中濃濃的恨意似要將莞妃射穿。
莞妃亦是目光凌厲,率先開口:“叫慣了您皇后娘娘,如今要自稱本宮,倒真是有些不習慣。只是本宮不解,自入宮以來對你處處恭敬,從未有過得罪,為何你如此想要本宮性命?”
宜修冷笑一聲,看著莞妃滿臉厭惡不屑:“為何?你這張臉,看著就叫我討厭,若是一開始你與年世蘭能對立相爭,制衡於她,我倒還想留著你扳倒她。
可誰讓你與她為伍,我怎能眼看著你們勾結專寵,凌駕於我之上?只恨老天不長眼,沒能讓我早早除掉你。”
宜修斷然不會稱年世蘭為皇后,故而直呼其名。直到現在她都沒想通,年世蘭一貫跋扈,目中無人,如何將自己安插在她宮裡的福子收為己用,又如何讓莞妃等人心甘情願追隨於她。
就是因為想著福子連鶴頂紅的毒都能解,宜修才放棄了下毒這一招,直接放火燒碎玉軒,本以為李福安做事萬無一失,這次定能除去莞妃,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一想到宜修派人火燒碎玉軒,險些危及到朧月,莞妃心裡恨意更重,直盯著宜修的眼睛,輕輕抬手撫摸了一下臉頰。
“我這張臉,你覺得厭惡嗎?這麼多年,你在後宮做了多少害人的事,還能平安無事,不都是多虧了這張臉嗎?”
“你知道了?”皇后有些吃驚,本想以此在死前給莞妃一擊,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了。
“本宮與純元皇后有幾分相似,所以你當初才用純元皇后故衣陷害於我,幸好本宮有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