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與朝瑰公主倒是沒有什麼往來情分,之所以心中不快也只是因為自己如今也有了女兒,所以對和親很是牴觸。
面對蘇清福突然的請求,皇貴妃心中不解:
“你要見她做什麼?皇上聖意已決,此事沒有迴轉的餘地,見了也不過是徒增同情罷了。”
其實蘇清福也知道和親是改變不了的,也並沒有要改變,不過雖然是和親,嫁給誰可是不一樣的。
英格可汗都年過六旬了,按原劇中的情況,公主嫁過去一個月,這糟老頭子就嗝屁了,王妃沒當幾天,就去給繼子當妾室了,備受屈辱。
只是她不知道怎麼跟皇貴妃說,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拖上一個月英格可汗就撒手人寰吧,就算她敢說,皇貴妃也不能信啊。
“遠途勞頓,奴婢想送些日常用的上的藥給朝瑰公主備著,興許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也算是咱們翊坤宮盡一份心意。”
皇貴妃聞言,心裡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讓頌芝去選了些賞賜之物,便讓蘇清福以翊坤宮的名義給朝瑰公主送去了。
蘇清福來到朝瑰公主宮裡時,朝瑰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梳妝檯前發呆,除了身邊的貼身侍女,宮裡冷清清的,連個通報的奴才都沒有。
看著蘇清福帶著東西前來,朝瑰和侍女也只以為是皇后又派人送來東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公主吉祥,奴婢是翊坤宮宮女,奉皇貴妃之命,特來給公主置辦些日用。”
聽聞是皇貴妃的人,朝瑰有些意外,印象裡這位皇貴妃娘娘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如今倒有這份心惦記自己,這樣想著,便叫身邊侍女接下了東西:
“替我謝過皇貴妃一番好意,我現在是待嫁之身不宜出門親自謝恩,還望皇貴妃娘娘見諒。”
“皇貴妃娘娘惦記公主,不僅送來這些金銀首飾,還叫奴婢給公主準備了些日用藥材,以備不時之需,奴婢將這些藥和對應病症都寫在了上面,也便於公主分辨使用。”
蘇清福又將準備的藥遞給侍女,朝瑰心裡頗為感動,臉色也有了些許變化,待看見蘇清福將每一個藥包上都細心標記了病症、用法、用量後,突然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宮裡人人都知道我要去準葛爾和親,這一去便是永別,連我宮裡的宮女和太監都各自散去為自己尋下家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這樣用心關心我。”
朝瑰哭的傷心,蘇清福心裡也有些不忍,出言安慰:
“公主金枝玉葉,自然是受人關愛的,這宮裡很多人都很關心公主,只是都有各自的無奈罷了。”
想著心裡的真正來意,蘇清福抬頭看向公主:
“奴婢見公主面容憔悴,恐有身體不適,奴婢略通醫術,不如幫公主看看?”
朝瑰仍是自顧自的傷心,只以為蘇清福是在關心自己,禮貌的謝絕:
“姑娘不必擔憂,我並非身子不適,只是近來憂思過度,這才有幾分憔悴。”
“準葛爾乃邊疆部族,路途遙遠,公主此行舟車勞頓,若是身體吃不消,只怕要受些苦頭。
奴婢帶來的這些雖都是一些常規的藥,可畢竟不瞭解公主體質,不知道會不會有一些藥的藥性與公主體質不合,若是檢查一番,倒也可以安心。”
蘇清福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朝瑰公主自然沒有再推辭,伸出手便讓蘇清福給自己診脈。
“公主近來傷心過度,體內肝火鬱結,想來最近公主應當是食慾減退,睡眠也出了問題。”
蘇清福收回手沉聲說道,朝瑰身邊的侍女倒是不住地點頭:
“姑娘說的都對,公主已經好幾夜沒睡好了,太醫送來的安神藥喝了也不管用,奴婢也擔心的緊。”
蘇清福寫了個方子,讓朝瑰公主的侍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