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妃醒來後,碎玉軒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溫太醫擔憂的叮囑:“小主雖無大礙,但急火攻心動了胎氣,需心態平和靜養,切不可再勞心傷神,以免胎兒不保。”
莞妃哪裡聽得進去,一想到父親在獄中生死未卜,就急著起身要再去求見皇上,無論如何,總要先保住父親性命,不至於含冤而死。
槿汐攔下正要起身的莞妃:“娘娘,娘娘現在只怕想見皇上,也是見不到的。”
浣碧語氣中滿是焦急和委屈:“小主,皇上下令關了碎玉軒宮門,如今除了溫太醫,旁人都不可以進出,這可如何是好啊?”
莞妃怔怔的靠在榻上,口中喃喃自語:“皇上果真這般無情……”
溫太醫見莞妃情緒又如此波動,立馬再度勸慰道:
“娘娘,您身子要緊。皇貴妃讓微臣轉告娘娘,甄大人那邊,皇貴妃已經安排了人去診治送藥,福子姑娘親自開的藥,娘娘可以放心。娘娘務必要保住龍胎,有了這個孩子,或許此事才能有轉圜之地。”
聽得父親獲得救治,莞妃這才稍稍平復心緒,眼裡滿是感激之情:“請溫大人替我謝過皇貴妃娘娘,此番恩情日後必定銜草以報。也請溫大人幫我留意,及時告知本宮父親情況。”
“微臣明白,娘娘放心。惠妃也讓微臣轉告娘娘,她和皇貴妃會想辦法為甄大人求得皇上寬恕,請娘娘安心養胎即可。”
“不可!”莞妃理智上線,有些急切的叮囑溫太醫:
“溫大人,還請幫我轉告眉姐姐,切莫因我之事見罪於皇上。瓜爾佳氏陷害我父親,句句都在皇上大忌上,眉姐姐若為我求情,只怕也會受到皇上怪罪。有皇貴妃照拂,想來我母親和玉嬈在甄府日子不會太難過,現在只能看皇上聖意如何裁決了。”
“是,微臣自會轉告惠妃,娘娘安心便是。”
溫太醫正要離開時,突然想到蘇清福沒頭沒尾叮囑自己轉達的話,看向流朱說道:
“流朱姑娘,福子姑娘有一句話讓微臣轉告給你,不管發生什麼,切不可衝動行事。碎玉軒外皇貴妃安排了自己的人手,不管發生多緊急的事,翊坤宮都會第一時間收到訊息。”
流朱有些不明白蘇清福為何會居然對自己說這些話,但是知道是為自己好,只瞪大眼睛有些迷茫的點點頭。
蘇清福自然是擔心流朱像原劇裡一樣,死在莞妃被禁足碎玉軒這一時期,想當初流朱下線,自己難受了好久呢。
莞妃也只以為蘇清福擔心流朱衝動冒失做錯事,並未多想。現下處境艱難,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上自禁足莞妃後,便連啟祥宮和翊坤宮也不曾踏足,就是為了不聽皇貴妃和惠妃為莞妃求情,甚至連祺貴人也不再召見,免得想到莞妃一事心煩。
安貴人倒成了受益者,整日想盡各種法子哄皇上開心,一時竟又一枝獨秀,風光無限。心裡更堅定了想法,只有莞妃失寵,自己才有出頭之日。
祺貴人心裡很是不爽,見到安貴人時不免冷嘲熱諷,奈何皇后在中間攔著,又不能做的太過,只能心裡默默記下這筆賬,來日有機會再跟安貴人算賬。
雖然甄遠道的鼠疫因為蘇清福的藥有了緩解跡象,可是仍舊是戴罪之身皇上未曾寬恕,惠妃心裡又急又亂,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慌不擇路還是選擇去向太后求情。
惠妃在壽康宮求見了一整天,太后自然沒有見,只讓竹息回了話:“娘娘頭腦熱了,太后說了,不管是誰,頭腦一熱,必定會做錯事,娘娘請回宮冷靜冷靜吧。”
惠妃無奈,只得一籌莫展的回宮,心裡仍舊是亂作一團,只能時不時到翊坤宮打探莞妃近況,蘇清福見狀安慰道:
“惠妃娘娘,雖然莞妃娘娘此番遭此橫禍,但被禁足並非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