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雖還不清楚眼下情況,但這麼多年只有自己在景仁宮放肆撒野的份,哪裡輪到皇后來自己宮裡耍威風,當即一甩手,周寧海就帶著人攔住了皇后的人。
正僵持間,外面宮人通報,皇上駕到。皇后本就知道皇貴妃不可能讓自己搜宮,所以早就派人去請了皇上,有皇上在,皇貴妃就算想保蘇清福,只怕也由不得她。
“什麼事,一大早就這樣吵吵鬧鬧。”皇上滿臉不悅。
皇貴妃率先開口:“臣妾也想知道呢,皇后娘娘一大早就帶人來臣妾宮裡要搜宮,非說臣妾宮裡的侍女偷了景仁宮的東西。臣妾再無能,管教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臣妾宮裡的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等沒臉面的事,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上又看向皇后,皇后一副痛心疾首模樣:“皇上,若是一般之物也就罷了,昨日臣妾回去整理姐姐留給臣妾的念想之物,發現竟然少了幾件首飾,且有宮人看見福子昨日前往景仁宮方向,臣妾這才來徹查。”
果然,聽到純元皇后,皇上神情微變,一臉肅然的看向蹲在地上的蘇清福:
“你可有什麼話說?”
“回皇上,奴婢並未去過景仁宮,更不敢在宮裡行偷盜之事,奴婢雖身份卑微,卻也是清清白白做人,斷不會做些偷雞摸狗之事。”
“將人帶上來。”見蘇清福不認,皇后命人傳來兩名宮人。
蘇清福一看,這回不是前同事背刺了,看來皇后還挺謹慎,知道用自己宮裡的人證詞未必可信,特意選了兩個長街打掃的宮人。
“回皇上,奴才昨日在長街打掃時,見皇貴妃身邊的福子姑娘往景仁宮方向去了,奴才當時心裡還嘀咕,福子不是已經不在景仁宮當差了麼,怎得還往景仁宮去了。”
“回皇上,奴才看見福子從景仁宮方向出來,手裡還拿了什麼,奴才就沒有看清了。”
二人一唱一和,說得蘇清福都感覺真像那麼回事,要麼怎麼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上,有宮人為證,想必東西就被她藏在房間裡,只一搜便可知到底是不是福子所為。”
皇貴妃正欲開口反駁,皇上卻抬手示意皇貴妃無需多言,緊接著沉聲命令蘇培盛帶人去蘇清福房間裡搜查。
皇貴妃自然相信蘇清福不會做這種事,只是見皇后一臉勢在必得,心下倒多了幾分忐忑。不多時,蘇培盛帶人搜查回來,拿出一個木匣交給皇上:“皇上,找到了。”
“大膽賤婢!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后厲聲呵斥,皇上臉上也佈滿寒霜,看著皇貴妃焦急的想要上前辯解,蘇清福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這是奴婢自己的東西,皇上不妨開啟看一看裡面是否是純元皇后的物件。”
蘇培盛將木匣開啟,便見一支精巧的玉釵躺在裡面,宮人們只知這玉釵貴重並非是一個侍女能擁有的,便以為是找到了皇上讓搜的東西。
皇上一看這玉釵,略一皺眉思索,便看向皇貴妃說道:“朕記得這玉釵,是朕私下賞給你的吧。”
皇貴妃此刻也從緊張中回過神:“可不是嘛,這玉觸手溫涼,細膩滑潤,又以金絲鑲邊,更顯華麗,臣妾一直捨不得戴。臣妾感念福子救了公主和臣妾的性命,這才賞給了她。”
皇上點點頭,又看向皇后,皇后在看見玉釵時便已察覺不對,但想到繪春做事一向穩妥,且就算福子發現,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轉移到別的地方,不甘心的看向方才搜宮的宮人:
“就只有這一個玉釵,沒有其他的了嗎?”
“回皇后娘娘,奴才們只發現了這個,其餘的,都是些尋常的物件。”
皇貴妃瞬間來了底氣:“怎麼,沒搜到東西,皇后娘娘看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