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純元皇后的死因,與皇后有關。”
蘇培盛說完就立馬低下了頭,皇上卻抬起頭死死盯著蘇培盛,中氣十足怒火沖天的吐出兩個字:“大膽!”
蘇培盛嚇得立馬跪在地上,開始一五一十的跟皇上彙報:“芭蕉性寒,與紅花、桃仁等藥一樣,有破瘀除腫之效,有孕的女子切不可碰食。
杏仁茶裡的杏仁,也被換做會傷胎的桃仁,只因摻在其中味道難以辨識,而這些東西,一直都摻在純元皇后的飲食中。”
蘇培盛跪在地上低著頭彙報,只感覺皇上在自己眼前來來回回的走動,手裡的珠串左甩右甩,終於是站在自己身前,再次出聲問道:“是那些奴才親口說的嗎?”
“剪秋受盡了酷刑,什麼也沒招,倒是江福海,招了個乾乾淨淨。另外,純元皇后所產下的死胎,身帶紫青瘢痕,也是鐵證。”
頓了頓,蘇培盛又說道:“當日淳常在產下死胎,也是身帶紫青瘢痕,便是皇后故技重施的緣故。”
皇上不是沒有過懷疑,當初純元皇后產下死胎撒手人寰時,皇上就起過疑心,只是想著皇后是純元的親妹妹,總不至如此。
再加上純元又在死前託付自己好好照顧宜修,便也沒有再深想。
淳常在當初生下死胎,身上也有青斑,太醫檢查後發現飲食出了岔子,那時候自己也曾想過,純元有孕,一直是宜修近身照顧,飲食上會不會也動了手腳。
只是心裡仍抱有一絲僥倖,認為宜修會顧及著姐妹情誼,如今看來,終是高看她了。
“果真是她。”皇上嘆了口氣,垂下了頭:“朕高估了她們的姐妹情分,她待純元,既恭謹,又謙和,朕沒想到,是自己錯看了她,害了純元。”
皇上皺眉沉思許久,看向蘇培盛吩咐道:“帶她來,朕與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籌謀儲君,朕也相信,她戕害嬪妃,殘害皇嗣,可是純元的事,朕要親口聽她說。”
皇后被帶到養心殿,反而異常平靜,撕下往日賢惠的偽裝,跪在地上直視著皇上。皇上見到皇后如此,心裡只覺得更氣悶。
“已經到了這地步,你可認罪嗎?”
皇后並不欲辯解:“皇上既然已經相信,何必再來問臣妾呢。”
“若非等你親口認罪,你以為朕還願意再見到你這張臉。”
皇后冷笑,抬頭摸了摸臉,“臣妾已經年老色衰了,皇上自然會嫌惡。只是臣妾想,若姐姐還在,皇上是否還真心,喜愛她逐漸老去的容顏。臣妾真是後悔呀,應該讓皇上見到姐姐如今與臣妾一樣衰敗的容貌,皇上或許就不會這麼恨臣妾了。”
“心慈則貌美,純元縱然年華老去,也一定會勝過你萬千。”
皇后看向手上的玉環:“這對玉環,還是臣妾入王府時,皇上親自為臣妾戴上的。願如此環,朝夕相見。可如今皇上以為臣妾犯錯,大約不願意再見臣妾了。
當年皇上同臣妾說,若生下皇子,福晉便是臣妾的。可臣妾生下皇子時,皇上已經娶了姐姐為福晉,連臣妾的孩子也要被迫成為庶子。”
“你知道朕並不在意嫡庶,皇額娘也不在意。皇額娘是庶出,朕也是庶出。”
“皇上可曾知道,庶出的女子有多痛苦啊!臣妾與臣妾的額娘,很少受到重視,你何曾明白呀!皇上以為厚待了臣妾,以為臣妾地位僅次於姐姐就應該知足?
可是福晉之位本來就應該是臣妾的!太子之位也本來就是臣妾兒子的!是姐姐搶走了這一切,臣妾如何能甘心!皇上既已讓臣妾入府,為何又要迎娶姐姐?既生瑜,何生亮啊!”
皇后不甘心的喊著,皇上的臉上卻滿是嫌惡,這一刻皇后終於意識到,自己相伴多年的夫君,對姐姐或許有幾分真心,而迎娶自己入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