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本來就是紙老虎,如果不是富察貴人在一旁攛掇是斷然不會做出今日舉動的,看見皇貴妃來了以後就更是侷促不安。
故而聽到皇貴妃讓自己回宮去,馬上如釋重負的拉著富察貴人就要走,蘇清福看著齊妃蠢萌的樣子,突然心生一計,對著齊妃行禮說道:
“齊妃娘娘若得了空,不妨到翊坤宮坐坐看看公主,興許皇上見娘娘如此喜愛孩子,能放心的讓娘娘繼續照顧三阿哥。”
齊妃聽了這話,立刻瞪大了眼,眼神裡都是掩飾不住的渴望,不過看皇貴妃仍舊冷著臉,也不敢說話,再一看富察貴人紅腫的臉,還是心有餘悸的匆忙離去了。
惠貴人立刻心疼的扶起莞嬪,由於跪的時間太長,莞嬪一時竟有些站不住,踉蹌的搖晃了兩下,在惠貴人的攙扶下虛弱的向皇貴妃行了一禮:
“多謝娘娘為嬪妾解圍,嬪妾感激不盡。娘娘每日處理宮中大小事務本就辛苦,嬪妾不能分擔一二,反倒讓娘娘費心了,是嬪妾的不是。”
皇貴妃看著莞嬪一身素淨衣衫,在風中略顯單薄簡陋,未經打扮的臉上多了幾分病態的憔悴與滄桑,有幾分怒其不爭的說道:
“好歹也是一時風光無限的寵妃,瞧你如今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皇上打入冷宮了!本宮能護的了一次,卻未必下一次還能這般及時。”
“是,娘娘教誨,嬪妾自當謹記。只是女為悅己者容,如今既無悅己者,臣妾又尚在病中,自然也就無心打扮了。”
看莞嬪還是一副沒聽進去多少的樣子,皇貴妃更是恨鐵不成鋼:
“看來本宮今日是多餘來這一趟,莞嬪好日子過的久了,不吃點苦頭恐怕忘記了在這後宮為人魚肉的滋味了。惠貴人,你便帶莞嬪去冷宮瞧瞧,也好讓她知道,若是再一味消沉下去,等待她的是什麼樣的結果。”
說罷,皇貴妃便帶著眾人離開了,只留下惠貴人領了命帶莞嬪冷宮半日遊。
回到翊坤宮,皇貴妃問蘇清福:
“怎麼好端端的,要幫齊妃奪回三阿哥?”
蘇清福笑著回覆:“娘娘,皇后想奪走三阿哥,用意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是看三阿哥是皇上長子,提前著手做著儲君的打算。
齊妃一味盲目信從皇后,自己卻是個沒主意不聰明的,連自己兒子被奪走了都不敢怨恨皇后反倒是記恨莞嬪,不如給皇后娘娘添點堵,也省的她閒著無事,總想著找咱們麻煩。
皇后娘娘上次給奴婢送來那麼多首飾,奴婢也得禮尚往來才好啊。”
頌芝在一旁看著蘇清福瞪大了眼:你果然是懂禮尚往來的。
皇貴妃聽著不免笑出聲:“皇后想得倒是長遠,三阿哥天資平庸,常惹的皇上不快,倒難為她這麼早就開始做打算。齊妃雖蠢笨,倒也沒有皇后那麼多心思,既然如此,本宮倒也樂得成全她。”
不過齊妃卻一連幾天並未來翊坤宮,蘇清福以為齊妃並不相信自己,倒也沒放在心上。殊不知齊妃心裡急得不行,但是因為害怕皇貴妃,才遲遲不敢來翊坤宮。
終於,做了好幾天的心理建設,齊妃這才鼓足勇氣帶著給蘭蕙公主準備的禮物來到翊坤宮,期待中又有著些許忐忑不安。
“齊妃一見本宮,怎麼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本宮還能吃了你不成?”
聽了皇貴妃的譏諷,齊妃更是侷促不安,匆匆行禮後便急切的看向蘇清福詢問道:
“你說能讓本宮重新照顧三阿哥,這話可當真嗎?”
蘇清福行了一禮,笑意盈盈的回話:“奴婢不敢欺瞞娘娘,只要齊妃娘娘按奴婢說的話做,保準皇上能體諒娘娘的愛子之心,讓娘娘繼續照顧三阿哥。”
齊妃激動的看著蘇清福,眼裡盡是清澈的求知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