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樣處置,自然是顧及了幾分太子顏面,畢竟太子妃也出身富察氏一族。否則以文嬪此舉,將富察氏全族發落也不為過。
文嬪沒有求饒,適才的歇斯底里,已經耗盡她最後的力氣。只喃喃的低語,卻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面色灰敗的任由侍衛將自己拉了下去。
安嬪昏迷了兩天,在第三日終於醒來,寧貴人不放心別人伺候,除了白天蘇清福來換藥檢查時,自己去休息一會,其餘時間都親自在宮裡守著安嬪。
所以安嬪剛一醒,寧貴人就第一時間察覺,有些驚喜又緊張,匆匆讓人去請了蘇清福來,轉身看著安嬪,還未說話,眼圈卻已經先紅了。
隨即又立馬站起來給安嬪拿藥,親自喂安嬪喝下,安嬪看向來冷漠的寧貴人如此失態,心中也感慨萬千。用力擠出一抹笑,出聲說道:
“這幾日辛苦你了,看你都瘦了一大圈,是我不好。”
寧貴人哼了一聲:“知道自己不好,以後就別做這麼不要命的事。”
安嬪虛弱的笑了笑,開口問道:“莞姐姐可有事?”
“能有什麼事?人家現在是貴妃娘娘了,又生下公主,皇上高興的很呢。反倒是有些人,差點沒了命,倒不見別人有多關心。”
寧貴人一說起這,心裡就窩火,不過還是沒有提起皇上差點不顧她死活要把蘇清福叫走的事。
安嬪也不在意,垂了垂眸,有幾分悵然若失,又有幾分心安:“那便好。”
二人一時都沒再說話,直到蘇清福來了,寧貴人默默退出去休息。
安嬪笑著向蘇清福道謝:“郡主又救了我一次,若無郡主,只怕此刻我已經不在了。”
蘇清福檢查了一番,見安嬪恢復的不錯,心裡也放鬆許多。看著安嬪開口道:“娘娘要謝,就等身子好起來了,挑些好東西送給我,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安嬪垂眸一笑:“只怕我的東西,郡主看不上眼。”
蘇清福倒了杯水,加了些藥泉水進去遞給安嬪,雖然傷口需要慢慢養,但能讓她減少些疼痛,舒緩一些也是好的。
“娘娘此番傷勢不輕,若是簪子插的再深一些,只怕我也無力迴天。娘娘以命相護莞貴妃腹中胎兒,倒讓我有幾分意外。”
安嬪自然明白蘇清福的意思,輕嘆了口氣,面容上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哀傷:“我本也沒想太多,事發突然,純粹是出於本能反應罷了。
說起來,到底是我對不住莞姐姐在先,她不肯原諒我,也是情理之中。我也不想這次受傷,讓她對我心生愧疚憐憫,就只當是我還她昔日的情分吧。”
對安嬪和莞貴妃之間的情感糾葛,蘇清福不想多評價,見安嬪有些惆悵神思,蘇清福及時換了話題:“寧貴人這幾日,擔憂的很。”
安嬪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柔和的笑:“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還請郡主幫忙給她開些補氣安神的藥,想來這幾日她也沒有睡好過。”
看安嬪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了,蘇清福叮囑她好生休息,便徑直去了莞貴妃宮裡。忙於照料安嬪,再加上皇上總去永壽宮多有不便,蘇清福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公主呢。
富察氏獲罪,前朝後宮也掀起了不小風波。太子妃連日來日子並不好過,不僅日日去翊坤宮請安,還親自變換著花樣為莞貴妃煲湯補身。
連受傷的安嬪,太子妃也沒落下,託人從宮外找來上好的創傷藥去疤藥往鍾粹宮送去。
文嬪為一己之私,害得整個家族蒙羞,還得自己來周全富察氏的顏面,保全族人平安,不至於皇上餘怒未消,牽連更多的人。
莞貴妃見到蘇清福,二話不說先問安嬪的情況。雖然眉姐姐總是告訴自己安嬪一切都好,但莞貴妃心裡總是擔憂。蘇清福是一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