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妃聽聞安貴人有了身孕,微微皺眉,並不是對安貴人腹中的孩子有什麼心思,只覺得安貴人這一胎來的真是巧,只怕不日安比槐之罪也可因此赦免。
皇后很滿意皇貴妃等人不悅的神態,繼而看向皇上說道:“安貴人身子孱弱,以前月信紊亂,自己也是到了三個月的時候才曉得。她父親還在獄中,她也不敢張揚。”
說罷,皇后掃視了一圈眾人,再度開口:“自然了,也是本宮有意防範著,以防哪個妃嬪錯了主意,到時候釀成大禍就不好了。”
看皇上認同的點頭,皇后繼續說道:“皇上,安貴人本就體弱,又為她父親的事憂心不安,為請龍胎穩固,也為寬慰安貴人,臣妾請求晉安貴人為嬪位。”
皇上並未拒絕,嬪妃有孕晉封本就是常事,如此也可以證明安貴人並未因她父親一事受到連累,既能安心養胎,又何樂而不為呢。只讓皇后安排便是了。
嬪位本應有冊封禮的,只是皇后心知安嬪這一胎容易出意外,怕一套流程走下來安嬪身子吃不消,所以只宣讀了冊封的聖旨,對外只說為了讓安嬪靜心養胎。
皇貴妃和莞妃等人議論起此事,頗有幾分不解。皇后既為安嬪討了賞晉了位分,明顯就是想抬舉安嬪,可是又不讓安嬪行冊封禮,任由安嬪遭後宮眾人非議。
“想來就是皇后的高明之處,一方面讓安嬪知道她能有今日都是皇后的功勞,不要有了身孕就得寵忘本。另一方面又讓安嬪明白,及時抬舉了她,她也根本不配嬪位。”
聽了惠妃的話,皇貴妃白了個眼:“哼,她確實不配,只是除了她,皇后也沒有其他可用之人了。”
“皇后這麼做,無外乎是想讓陵容看清自己的處境,更緊密的依附自己,聽從自己的吩咐。陵容心思深沉,只怕皇后也不能將她完全掌握。”
莞妃說完,惠妃說道:“或許她要是生個皇子,來日也有了資本,擺脫皇后的控制,倒也不是不行。只怕到那時,她們二人之間也要反目了也未可知。”
蘇清福心裡還琢磨著安嬪這一胎到底能不能順利產下,皇后到底是為了鞏固自己勢力,還是另有所圖,眼下並不清晰。
這樣想著,蘇清福便出聲問皇貴妃妃:“娘娘,安嬪在宮中養胎,娘娘可要賞些東西給她?”
幾人一聽蘇清福的話就反應過來她的意圖,皇貴妃點頭,讓頌芝去庫房隨便尋了些東西交給蘇清福。蘇清福便直奔延禧宮去了。
安嬪見皇貴妃派人送了東西過來,很是意外,謝了恩就要讓寶娟收起來,蘇清福卻制止道:
“安嬪娘娘,我們娘娘說了,如今小主有孕,凡事要格外小心,無論誰送來的東西,都要經太醫之手驗證,確認無礙了方可收下。”
說罷,蘇清福便將東西交給安嬪宮裡的太醫,太醫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蘇清福這才又將東西交給寶娟,行禮告退。
回到翊坤宮後,蘇清福對皇貴妃說道:“娘娘,奴婢方才去延禧宮送東西時,發現安嬪屋內有燻艾的痕跡,安嬪有孕還不足四個月,就已經開始燻艾,奴婢猜測她這一胎應該是保不住的。”
“凡事無絕對,或許太醫院眾位太醫盡力一試,也有機會保住呢?”
莞妃說完,蘇清福就搖了搖頭:“奴婢先前就不解,皇后怎麼會突然允許安嬪有孕,今日去了延禧宮倒是想明白些許。
安嬪既然用艾,想必自己也知道這一胎是保不住的,不過是想用有孕替父親換一個恩赦,只是不知道,萬一安嬪這胎沒了,責任要算到誰的身上。”
“那就看誰倒黴,被她賴上了。本宮離得遠,素日與她又沒有半分交情,反正是不甘本宮的關係。你二人倒是要謹慎小心些才好。”
皇上因安嬪有孕心中高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