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皇貴妃先後趕到延禧宮,看著皇貴妃一副我看誰敢動我宮裡人的架勢,蘇清福覺得還挺暖心的。
不過皇后就不一樣了,臉上全是關切,眼裡都是狠毒,一聽寶鵲的話,就趕忙吩咐:
“許太醫,你來看看福子開的藥方,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蘇清福一個大白眼翻在心裡,雖然咱是嫡宮女,但也不能跟庶皇后造次不是。心裡只暗自吐槽,也沒有機會讓自己說話啊,皇后這一張嘴,就把方子定自己身上了。
許太醫裝模作樣接過方子仔細看了一番後說道:“回皇上,回皇后娘娘,這藥方裡倒都是些養胎的藥材,只是加了一味三稜在其中,三稜雖有緩解胸悶心痛之效,但安嬪娘娘有孕在身,三稜破血行氣,活血化瘀,服食後會大大加重滑胎的風險。”
皇后怒氣衝衝看向蘇清福:“皇上信任你,讓你來為安嬪診治,你卻藏瞭如此狠毒的心思,膽敢謀害皇嗣!來人,立刻將福子送去慎刑司!”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皇后娘娘這麼著急做什麼?”
皇貴妃一開口,本來想上來拖走福子的宮人頓時停下動作,看向皇后和皇貴妃,有些進退兩難。
“安嬪已經動了胎氣,如今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福子說到底是翊坤宮的人,妹妹也要避嫌才是。”
“臣妾行得正,自然不怕人議論,更無需避嫌,福子既是皇上吩咐來給安嬪診治的,該怎麼處置也應該由皇上說了算,皇后娘娘可是要做皇上的主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來吵去,皇上皺眉輕咳了一聲,這才都閉上了嘴。皇上看向蘇清福,沉聲問道:“你可有什麼話說?”
蘇清福再次行了一禮:“回皇上,奴婢奉命來延禧宮為安嬪娘娘診治,只是奴婢剛到,安嬪娘娘就突然腹痛昏迷,奴婢還未檢視過安嬪的脈象,怎麼會胡亂開藥方。”
寶鵲急著反駁:“這藥方是你親自寫下交與我的,你還想抵賴不成?皇上,奴婢不敢胡說,皇上若不信,大可以對照她以前開的方子,只要看看字跡是否一致,便知誰在說謊了。”
蘇清福一聽這話,偷偷看了眼許太醫手裡的藥方,好傢伙,功課做的挺足啊,連字跡都模仿出來了,可惜啊可惜……
皇后見蘇清福看著藥方魂不守舍的樣子,只以為蘇清福百口莫辯,心裡更是得意,直接吩咐了江福海去太醫院將蘇清福開過的藥方都取來,是與不是,一對便知。
“皇上,安嬪娘娘如今還在昏迷中,奴婢想先去看看娘娘情況,等娘娘醒了,皇上也聽聽娘娘怎麼說,再定奴婢的罪,皇上覺得如何?”
蘇清福也是無語了,一屋子人,還得自己這個炮灰惦記昏迷的安嬪和她腹中的孩子。
“皇上,安嬪昏迷,福子本就有洗不清的嫌疑,臣妾以為若再讓她貿然上前檢視,只怕她起了旁的心思,安嬪會有性命之憂。”
皇后當然不會讓蘇清福去給安嬪把脈,一旦被她察覺出安嬪胎象有異,不僅許太醫保不住,只怕連自己也要受到牽連。
“皇后若真擔心安嬪和皇嗣,與其在這急著給福子定罪,倒不如先讓太醫想想辦法,如何能叫安嬪醒來。”
眼看皇后和皇貴妃又要爭論起來,許太醫生怕皇上讓別人去給安嬪檢查,一針紮下去,寶娟出來回稟道:“皇上,娘娘醒了!”
眾人來到寢殿內,安嬪面色蒼白,看著很是虛弱,皇上也不先問安嬪感覺如何,上來直接就問安嬪是否是服了蘇清福開的藥才動了胎氣。
“皇上,是臣妾自己身子孱弱,想必福子姑娘也是不瞭解臣妾體質,這才出了岔子。還請皇上不要責怪她。”
好好好,蘇清福覺得自己真多餘關心她,一醒過來就搞這一套是吧。不過轉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