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看著皇后陰晴不定的臉,心裡一掃被搜宮的陰鬱,只覺得舒暢萬分。
“想必皇后娘娘心裡著急回宮處理宮中事宜,本宮就不留娘娘用膳了。”
皇貴妃輕飄飄的下了逐客令,皇后臉色灰敗的離開翊坤宮。待皇后走後,皇貴妃看向蘇清福,詢問是怎麼回事。
蘇清福將自己看見繪春將東西藏在屋內,自己提前藏好請君入甕一事說了出來,皇貴妃不免輕笑:
“我就說呢,皇后興師動眾來本宮這搜宮,必然是有幾分把握的,只是沒想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頌芝也跟著捂嘴竊笑著:“這回皇后娘娘惹的皇上生氣,不許皇后插手六宮事務,只怕這皇后娘娘又要頭疼個沒完呢。福子你也真是的,竟不提前告訴我們,害得我剛剛白白為你擔心。”
蘇清福見皇貴妃也有此意,笑著解釋道:
“並非奴婢刻意隱瞞娘娘,皇后娘娘心思縝密,若是奴婢提前告訴了娘娘,難免被皇后發現端倪,就是要表現出不知情的錯愕與緊張,才能讓皇后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東西既然果真在你手裡,你便好好收好,莫要叫人發現了去,再惹出什麼禍事。”
皇貴妃對蘇清福行事一向放心,更何況皇上皇后的人都沒搜出來,自然是不用自己操心。
奶孃此時將公主抱來請安,皇貴妃滿臉慈愛的逗弄了兩個孩子一會,想到昨日蘇清福去給端妃送藥,等奶孃抱孩子喝奶去時,只留了蘇清福叫在內殿詢問道:
“端妃身子怎麼樣了?”
“回娘娘,端妃娘娘身子好了許多,已經不像從前那般纏綿病榻日夜忍受疼痛苦楚,就是體質比旁人弱一些,還需慢慢調養,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你既能幫本宮調理好身子讓本宮有孕,那端妃……”
蘇清福知道皇貴妃的意思,無奈的嘆了口氣:
“娘娘,且先不說端妃娘娘的身子如何,就算奴婢能調理,皇上也不會冒險讓端妃娘娘也生下孩子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端妃娘娘僥倖生下了孩子,萬一是個皇子,若端妃娘娘還對娘娘心裡怨恨,只怕娘娘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更何況,端妃娘娘病了這些年,身子底子早已虧空,根本經受不起生兒育女的辛苦。”
皇貴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再繼續多言。
天氣一天天涼了起來,皇后失了權被冷落,莞嬪失寵,皇上每逢出入後宮,不是來翊坤宮中陪皇貴妃和公主,就是到延禧宮聽安常在唱曲。一時間安常在風光無限。
後宮發生兩件大事。其一是安常在才藝賽道一騎絕塵頗得聖心,皇上下旨晉封安貴人,其二是襄嬪久病不愈,突然暴斃。
襄嬪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所以突然歿了,眾人雖震驚感嘆世事無常,卻並未起疑。
而安常在雖然被皇上封了安貴人,成為眼下宮裡炙手可熱的寵妃,因著皇貴妃當日的奚落為難,加上出身不高,眾人也仍舊是對其多有輕視。
富察貴人每逢在宮裡出入碰到安貴人,仍始終覺得對方低自己一等,不屑的嘲諷:
“這晦氣的人,到哪都是晦氣,自己晉封成貴人了,卻把別人給剋死了,好好的喜事跟白事趕在了一起,可真是不吉利。”
安貴人本也因此事心裡不舒服,面對富察貴人的挑釁,更是怒火中燒,不遑多讓的出言回懟:
“吉利與不吉利,不是姐姐說了算。若是天命眷顧,不吉利的事也能化險為夷成為福氣,若是天命不眷顧,只怕是福氣也保不住,倒成了晦氣之事。”
“你敢諷刺我?”
富察貴人說著就要動手,身後的宮女急忙攔下自家小主,畢竟如今後宮是皇貴妃掌事,若真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