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常在突然伸手指向蘇清福,有些歇斯底里的喊著:
“皇上,是她,是她將這東西放在嬪妾床榻上的,嬪妾這兩日一直躺在床上靜養,只有她剛剛坐在這給嬪妾診脈。
一定是她趁著眾人不注意將東西放在臣妾床榻中的,還請皇上明鑑!”
蘇清福淡淡地開口反駁道:“小主真能說笑,今日臣女來這,是宮人傳了話說小主身子不適,皇上心裡擔心,才叫了臣女一起過來看看,並非事先安排。
我又怎能未卜先知,提前準備好這種東西陷害小主?更何況我給小主請脈時,手裡可並沒有拿什麼東西。
這木盒這麼大,只怕我想藏在身上,也不可能做到不被發現吧。更何談在眾目睽睽之下藏在小主床鋪中。
臣女好心來給小主醫治,不知哪裡做的不好,讓小主心生不滿,竟要將這等死罪賴在臣女身上。”
蘇清福心裡暗爽,好歹我也是帶著空間開掛的,偷偷放東西我可比你們拿手太多了。
趙常在真是百口莫辯,偏偏蘇清福說的又都是事實,自己無從找到漏洞,只能求助的看向文嬪。
怎料文嬪對自己的求助視若無睹,只跟著眾人垂頭,不與自己對視。趙常在有些慌了,畢竟這可是丟命的死罪啊,自己明明是替文嬪和十阿哥出力,她怎麼能置身事外!
還不等趙常在繼續思量,皇上陰沉的聲音已經響起:“蘇培盛,拉下去,賜白綾。”
趙常在徹底癱軟的跌坐在地上,身軀不住的顫抖,甚至無法支撐著完整的說出一句話,只不停的喊著冤枉。
待侍衛上前來拖拽時,趙常在看向文嬪,眼中滿是不甘與決絕,歇斯底里的喊到:
“皇上,是文嬪,是她讓嬪妾做這娃娃放到郡主宮裡,好為她兒子開脫,以此證明並非是十阿哥刑剋皇上,而是有人蓄意詛咒!”
皇上只輕微抬了抬頭,蘇培盛立馬會意,擺擺手示意已經架起趙常在的兩名侍衛先停下。
文嬪立刻上前辯解道:“荒謬,本宮何時指使過你做這種事!十阿哥之事乃欽天監所言,與郡主何干!本宮與郡主並無恩怨,為何要指使你去陷害郡主!
明明是你自己心懷不軌,攀咬郡主不成竟又陷害本宮!
皇上,趙常在如此膽大包天行此悖逆之事,嬪妾沒有及時察覺管好自己宮裡的人,固然有罪,嬪妾願領任何懲罰。”
趙常在不可置信的看向文嬪,繼而突然發出淒厲的笑聲,一邊笑一邊喃喃道:
“哈哈,我真是鬼迷心竅,才信了你的話,以為依附於你便能多得到些皇上的寵愛,從你下手除了姝貴人和孫答應,我早就應該想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
文嬪厲聲打斷了趙常在的話:“事已至此,你還不知悔改,甚至變本加厲汙衊本宮!她們二人都是咎由自取,與本宮何干!”
蘇清福也對趙常在無語至極,姝貴人獲罪是給寧貴人下了藥,至於孫答應的事,後宮誰敢提起,那不是在皇上的綠帽上蹦迪嗎!
與其這個時候說這些看上去不著邊際的話,還不如招認文嬪指使你往我宮裡放丹藥來的可信些。否則反倒坐實了文嬪所言,你胡亂攀咬之實。
皇上面無表情的看了文嬪一眼,文嬪倒是心理素質極強,一副坦然無辜之色。皇上輕咳一聲,蘇培盛擺了擺手,示意侍衛將趙常在帶下去。
趙常在臉上盡是絕望之色,嘴角卻冷笑著上揚,嘲弄著自己的愚蠢。
趙常在被帶下去後,皇上又看向文嬪說道:“十阿哥滿月後,便交由乳母帶到圓明園中看養,你就好好待在宮裡養身子,不要四處走動了。”
“皇上……”
文嬪正想開口求情,皇上已經轉身向外走去,然而剛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