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祥宮已經重修完畢,惠妃帶著六阿哥回自己宮中居住,莞嬪因有孕不愛出門,也整日只在碎玉軒中,一時間翊坤宮倒冷清了些許。
在幾人知曉皇后用純元皇后舊衣想治莞嬪大不敬罪後,對景仁宮更提防了些許。蘇清福當然沒有說皇后的另一層意思,不然豈不是白白遂了皇后之意。
這日周寧海突然從外面急切的進來:“娘娘,不好了,莞妃的父親被降職入獄了!”
皇貴妃聞言一驚:“怎麼回事?”
“奴才也是剛聽御前的人說的,聽說是瓜爾佳鄂敏大人在前朝彈劾甄大人心存異心,同情罪臣,仗著外戚之故,攀附皇恩,恃寵為傲,肆意犯上,張廷玉大人也跟著進言要皇上懲處,皇上直接下令將甄大人革職收監,甄府家眷皆圈禁於府中。”
蘇清福聽聞也是一驚,因為劇中甄遠道是因為年羹堯一事才被瓜爾佳氏陷害,此番年羹堯無恙,蘇清福沒想到甄遠道還是沒躲過這場牢獄之災。
“莞妃可知道了?”皇貴妃皺眉問道。
“應當還不知道,皇上剛下的令,想必訊息還沒有傳入碎玉軒。”
“立刻去碎玉軒外傳本宮令,讓侍衛嚴加防範,不許訊息傳入莞妃宮中,再去啟祥宮把惠妃叫來。”
周寧海得令便立刻去了,惠妃得到訊息急忙趕到翊坤宮,眼神裡是止不住的擔憂。
“娘娘,莞妃如今有孕在身,若是得知家中出事,只怕會動了胎氣,這可如何是好啊?莞妃正得盛寵又有孕在身,甄大人又是平定隆科多的功臣,怎麼會心存異心呢?”
“祺貴人的父親在前朝檢舉揭發甄遠道,想必是祺貴人受了皇后的指使,皇上本就多疑,更何況此事又觸及了十四爺,連莞妃有孕皇上都不顧,直接降了甄遠道的罪,可見是生了大氣了。”
皇貴妃說完,便看向蘇清福:“福子,你怎麼看?”
蘇清福一時還真沒轍:“瓜爾佳氏此番定是做了萬全準備,甄大人既中了局,此局又是皇上逆鱗,只怕順利脫身是難。”
連一向最有主意的蘇清福都這麼說,惠妃更慌了:“要不我去求太后試一試?”
“太后不會管這件事的。”
蘇清福出言制止道。開什麼玩笑,甄遠道是平定隆科多的功臣,你現在讓太后幫甄遠道求情,不是天方夜譚嗎。
皇貴妃看向蘇清福問道:“要不讓本宮哥哥替甄遠道向皇上求個情?”
“更不行!”
蘇清福繼續制止:“娘娘,年將軍既有心退位,朝中之事便不可再插手,皇上好不容易對年家放下戒心,若是年將軍替甄大人求情,只怕皇上又要多疑年家與甄家勾結,不僅事態會更嚴重,只怕娘娘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當真就沒有辦法了嗎?”
皇貴妃有些惱怒,卻也深知此番事關重大,的確不是那麼容易能為甄遠道脫罪的。只能儘量瞞著莞妃,以免她一時情急亂了分寸,動了胎氣。待皇上怒氣稍減,再做打算。
莞妃的確毫不知情,還滿心歡喜的跟浣碧流朱說著,等月份到了八個月,就又可以見到母親了。雖然皇上有些日子沒來碎玉軒了,莞妃也只當是前朝事忙,並未多想。
這日安貴人突然來看望莞妃,莞妃笑著說道:
“我正想著眉姐姐好些天沒來了,不知她在忙些什麼,本想去啟祥宮看看,奈何身子犯懶不愛動,正覺得悶得慌,你就來了。”
安貴人一臉關切擔憂的神情:“姐姐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妹妹心裡實在擔心,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才一直沒敢來看姐姐。”
莞妃的笑容瞬間僵硬,語氣變得急切起來,緊緊盯著安貴人,追問道:“我家裡?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