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福只覺得頭大,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省心。連手裡這玉鐲子都覺得不香了,自己只想圖財,不想圖感情啊。
蘇清福後退一步,落落大方的向四阿哥行了個跪拜的大禮。往日蘇清福見四阿哥都只行常禮,突然這麼正式,四阿哥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四阿哥慎言。四阿哥抬愛,奴婢感激不盡。只是奴婢身份卑微,不敢有非分之想。”
四阿哥並不放棄,仍舊說道:“若說身份卑微,我何嘗不是被皇阿瑪厭棄多年,在圓明園受盡旁人冷眼。
我能回宮在皇額娘膝下盡孝,也是多虧了你。我不在意你的身份,我所看重的,是你的品性。”
蘇清福嘆了口氣,只能將話說的更明白些:“四阿哥請聽奴婢一言,如今四阿哥是宮裡第一位被封親王的皇子,前朝後宮不知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四阿哥你的身上。
皇上對四阿哥寄予厚望,朝中又總有官員勸皇上早日立下國本,四阿哥是最有希望被皇上立為太子的人選。
奴婢身份卑微,不能對四阿哥有所助力不說,反倒還會影響四阿哥清譽,日後成為他人非議之由。
奴婢感激四阿哥情意,只是四阿哥是要成就一番偉業的,若四阿哥不嫌棄,奴婢願在四阿哥身後竭盡所能貢獻微薄之力。”
“你若是以側福晉的身份在我身邊,不是更方便為我謀劃嗎?”
蘇清福心裡翻了個大白眼,說了半天,你就聽進去最後一句啊。不得已,蘇清福只能再次搬出工具人溫太醫:
“奴婢在皇后身邊多年,宮廷之中情感之事複雜多變,實非奴婢所願,更何況奴婢心中已有所屬,皇上也知道的,還說要為奴婢賜婚呢。”
四阿哥心裡雖有些失望,但更多是有所好奇:“哦?你心儀之人是誰?”
“太醫溫實初。”
蘇清福說完,心裡突然有些跳戲,差點就笑出聲,這語氣怎麼跟當初追劇時滴血驗親名場面祺貴人指證溫太醫有點像?
聽蘇清福這樣說,四阿哥沒在強求:“既然你有心儀之人,我也不便強求,此事當我沒有提過。”
四阿哥並未因此事有何影響,在這之後入宮請安時對蘇清福的態度仍與往常一樣,回府也仍舊廢寢忘食日夜苦讀,在前朝獲得了不小的威望。
果郡王在宮中這一養傷也有好些日子了,雖然還沒徹底康復,但也能在宮人攙扶下走動一會。
這日果郡王突然來了興致,讓宮人帶自己到荷花池旁散步。一到了荷花池,果郡王就讓宮人將自己放到船上,美其名曰憋了許久悶得慌,要在湖中賞花散心。
宮人心裡擔心,但果郡王的性子誰又能勸得住,只能提心吊膽的照做,又小心翼翼的守在岸邊,生怕出什麼意外。
果郡王躺在船上,興致盎然的觀賞著湖中的荷花,沒一會,突然感嘆道:“都無色可並,不奈此香何。瑤席乘涼設,金羈落晚過。
如此良辰美景,怎能少的了美酒相伴,來人,去給本王取一壺酒來!”
宮人哪敢照做,出聲提醒道:“王爺有傷在身,太醫說不宜飲酒,還請王爺顧念身子,若有什麼差池,奴才們沒法向皇上交代啊!”
“沒事,皇兄最知道我的性子,不會怪罪你們的,你們放心去拿便是。”
宮人們無奈去取了酒來,果郡王接過酒後,將眾人都攆了回去,只說不要擾了自己賞花的興致,晚些時候再來接自己回去。眾人只得領命退去。
微風輕撫,荷葉輕搖,荷花輕舞。果郡王半靠在船頭,輕搖著酒杯,眼神凝視著池中荷花,思緒卻不知飄向何處。
不多時,果郡王聽見巡邏侍衛的腳步聲,不做他想,側身投入湖中。侍衛聽見響動,匆匆前來,見果郡王落水,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