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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身的故事傳奇,但其實您只知其一,就連誠王也未必全都知曉。不知您是否願意撥冗一聽,妾身願將過往經歷盡數相告。”

“哀家既然來了,自然聽得。”葉太后亦有些好奇。

出岫淡然一笑,開始陷入回憶之中:“妾身的故事,要從十四歲那年開始說起。當時妾身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喚作‘晗初’……”

與赫連齊的錯愛,與沈予的相識,與雲辭的相知……包括雲辭的死因,沈予的經歷,以及那五千萬兩黃金債務的起因、處理結果……出岫毫無保留一一道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出岫顯得異常平靜。她的語速不緊不慢,情緒也波瀾不驚,彷彿她所傾訴的並非真實經歷,而只是話本子上虛構的故事。

反而是葉太后被這跌宕的故事所吸引,漸漸心生悲慼,期間她幾次想要垂淚,卻又強忍著淚意不願失態。

待到出岫說完整個故事,她終於緩緩跪下,磕頭在地:“先夫重情至此,威遠侯重義至此,妾身又豈能移情於誠王殿下,去做那無情無義之人?承蒙太后娘娘及殿下錯愛,還望您體諒妾身之苦。”

聞言,葉太后一直沉默著,她尚且沒能從這段悽美的故事中走出來。出岫也不催促,只保持著跪地叩首的姿勢,靜靜等候。

良久,葉太后抬手抹了抹眼角溼意,垂目看向出岫:“你很聰明,刻意說出自己是晗初的事實,斷了哀家的心思。哀家也沒有謝描丹的勇氣,讓一個青樓女子過門。”

葉太后緩緩嘆了口氣,不勝唏噓:“難怪瀟兒對你用情至深,原來一切早有前緣……不過哀家身為一國太后,絕不容許青樓女子與瀟兒多做糾纏,壞了他的威名。出岫夫人以柔克剛,真是捏準了哀家的想法,一擊即中。”

“妾身不敢。”出岫再次深深叩首:“誠王殿下一番錯愛,妾身銘感五內,但也無從報答。妾身準備了一物,煩請太后娘娘代為轉交,或可讓殿下徹底放棄。”

出岫邊說邊將雙手舉過頭頂,將那一枚錦盒奉上……

第265章:長恨人心不如水(一)

葉太后伸手接過錦盒,放在手中掂量一番,很輕,遂忍不住開啟來看,只一眼,她已是唏噓不已——

錦盒內共有兩件物什:最上面是一張薄薄的紙,紙張略顯皺巴,又有些泛黃,可見已有好些個年頭。葉太后展開紙張仔細看去,但見其上寫就一首《朱弦斷》,墨跡乾涸略顯褪色,筆法狂傲雲雷變幻,字跡更是眼熟。葉太后一看便知,這正是愛子聶沛瀟的筆跡。只不過,這首詩已是聶沛瀟經年前所寫。

此外,在這首《朱弦斷》的紙張之下,還覆蓋著一根纏成兩圈的琴絃——一根斷絃。

朱弦斷,琴絃斷,出岫夫人這是在以物明志了。葉太后自然明瞭其意,便輕輕闔上錦盒,嘆道:“你先起來再說話罷。”

“妾身不敢。”出岫執意跪地不起,彷彿唯有如此,才能減輕她心中對聶沛瀟的一絲愧疚,才能回報這沒有結局的一番深情。

“除了這錦盒,你還有什麼話要對誠王說嗎?哀家可以代為轉達。”葉太后不禁再問。

聽聞此言,出岫不假沉吟,平靜地脫口而出:“煩請太后娘娘轉告誠王殿下,既為‘割袖斷知音’,妾身將永不再撫琴,以報答殿下知音之恩。”

“永不再撫琴……”葉太后眯起雙眸似有所想:“晗初以琴技冠絕天下,當年既能得瀟兒讚許,可見你琴藝非凡。當真要從此棄了?”

出岫輕輕點頭:“近年來妾身已甚少撫琴,再也沒有當年那番心境了。更何況晗初已死,誠王殿下既作《朱弦斷》,妾身唯有以此相報。”

“好,好。”葉太后頷首連道兩聲,心中又是一抽,既為愛子感到難過,又為出岫的經歷心生憐憫。想著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