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籃竹筒……不用猜,床下那夜壺九成九是竹的。
竹屋之外,竟是白茫茫的一片雪白。
想來我昏迷得有段日子了,都下雪了。
我記得昏迷地點是個假山,然後我似乎發燒了,產生幻覺,迷糊中還看見李尋歡為一場劍賽作解說。
然後呢?被誰救了?
我嘗試開口說話:“有……有人麼?”
——嗯,命還不錯,米有失聲。
竹門開啟,走進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
和尚。
呃……老天,不太長眼。
我在這裡遇見的最帥氣的男人居然是個出家人。
瞧這眉毛眼睛鼻子嘴長的,跟個吳尊似的……
呃……瞧這男人長得,有一想之帥。
就是說你現在腦子裡一想過去,最帥的男人是帥成啥樣兒那和尚就長啥樣兒。
這人是誰?無花還是虛竹?我不會又穿了哪部書吧?
“女施主醒了。”和尚說話的聲音與他的人一樣和氣。
“這是哪兒?我怎麼來的?”我開口就問。
“這是小僧陋居,位於嵩山。
女施主似是被人打傷,手腳筋骨經脈盡斷,棄於一所大街之上,幸被一對夫婦所救帶到此處,已昏迷十四日了……”
手腳筋骨經脈?不可能啊!金錢豹只折斷了我的手腳骨,後來我記得接上啊!
嗯,估計我昏迷後被葡萄爸尋獲逮住,昏迷之中被其暴折磨一頓扔在大馬路上,所以才被人撿到。
事實似乎距離我所猜測的不遠,我當時身穿丫環的服飾,被人丟棄在一個大戶人家的大門口。
結果被清早起來賣菜經過的一對夫婦撿到,這對夫婦碰巧是這個和尚出家前的叔叔嬸嬸。
可,為什麼是嵩山?
興雲莊在山東,嵩山在鄭州。
山東到鄭州的距離四捨五入算它六百二十四公里,馬車疾馳的速度大約有十公里每小時吧。
晝夜不停累死馬,也要跑兩天半的路。
我咋沒被顛死?
那對夫婦將我巴巴兒地送到嵩山有嘛目的?
“大師救了我?”我沉呤道:“這裡是——少林寺?”
“對。”
“多謝大師相救,不知大師法號。”
“心病。”
…_…
如果我還能站著,一定華麗麗地撲倒。
這樣帥的和尚居然叫心病。
嗯,果然,是女媧造人以後留下的一塊心病……
“不知女施主……”
“無疾。
俺暫時叫無疾。”
和尚淡淡一笑,道:“小僧想問施主是否需要用膳,小僧作了一些素齋。”
囧。
會、錯、意……
神給我走了後門,所以我的救命恩人show色,也可餐。
和尚手藝很好,餵我吃齋飯的動作熟練而優雅。
我問他這樣好的人為什麼會出家,他也只是淡淡笑著說:“幼年時家鄉荒旱,顆粒無收,父親餓死,母親病逝。”
呃……他為什麼可以把這麼悲慘的童年說得像“今天太陽很不錯”那樣平淡無味?
幾日下來,和尚讓出了他的竹床,夜間就坐在小几邊上打坐。
和尚是少林寺的和尚,我卻從不見他離開竹屋去少林寺。
他說他不喜與那些和尚一道誦經參禪。
手臂終於拆“包”可以動彈的時候,我摸到了肚腹之上用覆皮法藏好的人皮面具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
我很慶幸葡萄爸在折磨我的時候沒有把我身體弄傷,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