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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幾個大和尚玩辯論賽,和尚甲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許多大和尚都說對對對師兄佛法高深叉叉叉叉。
這時半路殺出一小和尚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眾和尚傻掉。
小和尚一戰成名名垂千古古今奇談……
呃……扯遠了……
我偏著頭打著瞌睡,夢中我站在大學辯論臺上被迫討論佛學問題。
和尚嘆了口氣,閉上嘴。
我慢慢睜開眼,皺了皺眉。
“錯了。”我搖著頭道:“身如普提樹,說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心如明鏡臺,說的是以人心為鏡保持理智,這是教導長有一顆心的人們時刻警醒自己要善、要自律。
我喜歡這個說法,因為它沒有佛道俗之分。
而你瞧後一首,那是佛家的“悟、空”,就是萬物皆佛,不分彼此,一切自虛無來,往虛無去,無塵無心,無心無塵。
可是和尚,你覺得擁有慈悲之心的人真有可能麼?”
和尚愣住。
“修佛之人若真修到了那個境界,什麼都是沒有的,連本體的心都沒有了,你又何來慈悲之心去救我?只因你堪破這萬丈紅塵之後,連眾人、眾神皆為空,何況區區一條人命?”
和尚傻住。
“若眾生都悟了這無心無塵的唱揭,便劈這山,砍了這樹,散了那些和尚。
有心修禪之人,何處不是禪院?”
和尚起身垂眉衝我唸了聲佛,動容道:“多謝女施主指點!小僧需要想一想。”
傻和尚於是出了門。
待我得以起床後,被迫自己動手做飯。
我於是啃了十天的竹筍。
——這個叫做自作自受對吧?
哎!悟空是個哲學問題,我上輩子曾經研究過。
哲學之中有許多都是相互矛盾的,其實說白了就是玩辯論,誰嘴皮子利索就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活得變成死的。
我上輩子不愛說話,但是也存了心思去想這些的,別人我說不過,一個單純的古代傻和尚還是能說過的。
哼哼!改天我要呆不高興了就把他拐入紅塵中,許配給葉小二。
……
這天雪停了。
天難得放了晴。
和尚存放的鹽用完了,我不得不下山去買些回來。
山下的小街雖銀裝素裹寒冷非常,卻早早地就熱鬧起來。
我不但買了鹽,還買了不少零嘴。
回山的路上我看到十來個快速爬山的、面目猙獰的彪形大漢,其中一個肩上扛著個會蠕動的麻布袋子。
由於撞見了,不得不硬著頭皮打招呼:“呵呵,幾位大叔好。”
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狠狠問道:“你是誰?!”
嗯,會叫的狗不咬人。
“我呀……”我拎起那鹽包:“給後山的那個師傅送鹽巴去。”
一個看上去不太兇的猥褻大漢笑著打量我一番,道:“小姑娘給那小和尚送東西去?可惜他是個和尚喲!你若死心了記得來找大哥我!”
呃,咬人的狗不會叫。
我左手攏袖,捏住一包迷魂散,笑道:“大哥上嵩山……打獵?”
“是啊!”那猥褻大漢拍拍袋子,道:“逮著頭上好的野豬!”
我垂眉冷笑——麻布袋子口扎得很緊,內中露出藍綠色的繩結……看上去,似乎有點像漁網……根據電視劇看多了的經驗分析,這裡頭裝的是活人,不是野豬。
扛袋子的大漢冷笑一聲,道:“別壞了大事!”
那十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