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們真不曉得什麼叫利用空間,一格就擺一卷經文,真浪費。
法善退身到門外,唱了聲佛,道:“一切拜託三位檀越了!”
我才轉身欲回禮,門外有僧人大吼一聲:“何人!竟擅闖藏經閣?!”
我抬眼正瞧見以玄虛、莫慧為首的一干僧俗道人遠遠走來。
“阿彌陀佛!”法善沉下臉,喝道:“封閣!列陣!”
我從未見過法善露出如此嚴肅,甚至有些駭人的表情。
藏經閣的門“唰”地被關上,閣外緊貼著牆、門、窗,四面八方升起一層鐵板蓋住了外面射入的光。
頭頂上“啪啪啪啪”響了十八聲,亮起十八盞燈,將此刻本該伸手不見五指的藏經閣照得猶如白晝。
沉默。
李尋歡似乎沒有注意到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情,而阿飛的左臂不知何時從我手中掙脫,緊摟著我的腰。
我睜大了眼瞧著天花板:“我說,他們點的那是什麼燈?日光燈麼?”
李尋歡終於回頭,笑道:“你來了。”
他話音才落,阿飛摟住我的左手鬆開,右手一動,如電般的快劍已出鞘,疾刺向那李尋歡!
我依舊笑眯眯地站著,不說話。
李尋歡淡淡笑著,不出招,也不躲避。
只是在那劍尖碰到他喉間之前,他輕輕退了一步,與此同時,他如風撫流雲一般,抬起了他的左手,伸出了食指。
那指尖彷彿帶著神秘的磁場,讓那劍尖靜靜停在那裡。
劍尖與指尖未相觸。
這情形讓我想到了物理課上演示什麼叫做“同性相斥”的兩塊磁鐵。
這李尋歡,只用這一招就化解了阿飛的快劍。
阿飛厲聲道:“你是誰?!”
我撇撇嘴道:“二哥,你假扮大哥也就罷了,怎一聲不吭由著他出劍。
該不會是,跟郭巨俠學壞了,手癢想打架?”
阿飛撤了劍,面上有些尷尬:“二哥。”
也是,他就跟白嶺打過一次架,還被他催眠抹去了那記憶,怎知道白嶺打起架來是什麼樣子?
那李尋歡撕下面具,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face,道:“你的劍法精進不少。”
我撲倒。
…_… 我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我於是與白某人異口同聲曰:“不如,二哥將流雲劍法一併傳給你,如何?”
“二哥,別老這句話,我都會背了。”我慢慢蹭到阿飛身邊。
阿飛面上微微抽搐,不作聲。
他一向不知道怎樣與白嶺相處,因為這位“人”兄帶著本幽靈秘籍老追著阿飛父子希望他們能學。
雖然白嶺一向是個淡然的人,但每每他露出那種渴望——對對!就是現在這種表情,我腦海中就自動出現一個巨雷無比的畫面——
白衣男觀音跪倒在地上哭曰:“我求求你!我拜你做徒弟!”
……
阿飛是不樂意的。
他對我說過,既然他媽媽將幽靈秘籍給了白嶺,那就是白嶺的東西。
他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我們都知道Aunty白其實在心中已經將白嶺當作了她的傳人,甚至是自己的孩子。
我們都知道白嶺心中最大的心病就是要將幽靈秘籍還給Aunty白的後人——阿飛,或者是水水。
我笑道:“二哥,流雲劍法很好看。”
阿飛道:“我學的,卻是殺人的劍法。”
阿飛的劍,不是用來看的,所以任何劍法到了他手中只有一招——殺招。
我在學習拔劍的期間,見過白嶺的流雲劍法。
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