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我衝他露出一個笑容,道:“我們公子正巧需要一免費車伕。
與其讓這人做酒鬼日日遭人唾罵,不如給他找點事做,豈不好?”
我們將驢車以及車上的呂鳳先交給酒肆中迎出來的夥計。
我要了間上房,吩咐夥計找人將呂酒蟲清洗一下安置妥當。
阿飛本打算親自照顧呂奉先,後來,他的目光被兩個正在說話的人吸引住了。
說話的是一個衣服很乾淨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頭髮梳得很整齊,鬍子剃得很乾淨。
手上拿著酒杯,卻沒有飲。
這人十分眼熟。
阿飛像看到一隻會下蛋的耗子一樣看著他。
“公子!”我拉拉他的袖子。
阿飛回頭盯著我看,眼神中帶著疑惑。
我很肯定地點著頭——
那個男人確實是李尋歡。
聽李尋歡說話的是一個女人。
她的美很難用具體的言語來形容的。
女人的美往往具有單一性,例如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是不可能用“妖魅惑人”來形容。
我妹妹葉傾城是例外,她給人的感覺很矛盾,可以在天真浪漫的時候給你老練事故的感覺,也可以在冷漠疏離的時候讓你感到她的熱情與關切。
而這個女人,比我妹妹還要美麗還要矛盾,她的五官、四肢、腰段,似乎每一寸都帶著某種誘人犯罪的韻律。
她身上混合了天真與放蕩、單純與妖嬈的魅惑。
她的嗓音很輕柔,彷彿一隻溫柔的小手,扣人心絃。
她就是林仙兒。
她也許是仙女,也許是魔女。
記得有人說過,仙魔往往僅一線之隔。
她手中其實並無籌碼阿飛垂著頭,在我的牽引下走到牆角邊的空位上坐下。
我緊挨著他坐下,吩咐夥計弄幾個招牌菜來嚐嚐。
酒肆中人不少,卻很安靜。
只聽得李尋歡冷道:“你本不該來找我,因為你也許要後悔。”
林仙兒嬌笑道:“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我們是老朋友了,既然知道你在這城裡,怎麼能不來看你?”
她頓了頓,聲音更柔更慢:“你總該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
李尋歡道:“但我若知道你也像對呂鳳先那樣對阿飛……”
他沒有再說下去。
“我若像甩呂鳳先那樣,甩了阿飛,難道你就會殺我?”林仙兒笑顏若花。
“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得。”
“我只知道你一直都在勸他離開我,我若先離開他,豈非正如你所願?”
“那不同。”
“有什麼不同?”
“我只要你離開他,並沒有要你毀了他。”
“我若已毀了他呢?”
李尋歡霍然起身,盯著她,一字字道:“那麼你就會後悔今天為何要來的!”
他很少說威脅人的話,即使在我不用功背書的時候他也從未像王憐花那樣威脅我沒做完功課不讓吃飯。
可是,他卻在威脅林仙兒。
或許他只能想到威脅。
他神色十分平靜,似乎還帶著幾許玩味,但也不知為了什麼,林仙兒美麗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
雖然她僵笑的時候也很好看。
阿飛慢慢地喝著酒,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掏出前兩天刻的一柄食指大小的木刀,慢悠悠地在上頭刻著我第一次見到李尋歡時挪用的詩。
林仙兒拿她那魅人的眼認真地看了李尋歡許久,道:“你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