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葡萄發現自己衣裳不整地躺在衣裳不整的林大媽身邊,衝了出去忍不住大哭一場。
我抱著中年禍水王的胳膊哭道:“舅舅,您真是好人一隻啊~小葡萄滴清白就此保住……以後您就是俺親舅舅……親~舅舅~5555555555555……”
哭了良久。
哭溼了禍水王的手臂。
他語氣很溫和地曰了一句:“丫頭,舅舅請你幫忙扮個人好麼?”
“誰?”
“我兒子。”
“你有兒子麼?”
“以前沒有,現在卻有了。”
這隻禍水王兩眼水光淋漓,將我晃得暈然暈然又入了夢。
……
我知道我病了。
這病似乎與我二穿有莫大的關係,我常常會覺得想睡,我想也許是在那個葉紅袖二穿的時候身體受到重創,四肢筋骨盡斷卻沒有喪命是因為這個我的靈魂與她產生共鳴,類似將我的能量分配給了她,使得她……呃,也就是我,保住性命也保住了孩子。
我想我現在不適合去見阿飛。
起碼要把病養好再說,否則像我現在這樣動不動就睡著,睡醒了就吃東西,吃好了方便,方便完洗洗接著睡——倒真的會變成他的麻煩。
我可不想哪天在金錢豹子窩裡上演一出“馬文才領人搶婚,梁祝無力抵抗,化蝶自焚”的戲碼。
家庭醫生中年禍水王說,我身體狀況良好,只是需要靜養。
由於我之前的提醒,李尋歡與阿飛去找了鐵傳甲。
他們找了很久。
我知道,根據一句猜測就得尋找出一個被八個人藏起來的老實人,並不容易。
李尋歡打聽了很久都沒打聽出來。
中年禍水王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後,決定要捏造一個令金錢豹比較忌憚的身份出來——
洛陽公子王憐花的兒子。
他將中原八義藏身的地址透過丐幫的人轉告給了李尋歡。
我雖然身體依舊很虛弱,昏睡的時候比醒的時候多,那天卻勉強提起精神易容。
在中年禍水王的指導下,我把自己弄成了少年禍水王。
那天,我們在天色未明時就從城外郊區一所民宅裡打扮成去鄰村求醫的父女出發,趕到一座山中,與歇息在此處的王家商隊匯合,換裝。
那些人在禍水王的命令下熟練地搭造了一乘精緻小巧的軟轎,接著我就在他的安排下乘坐著這軟轎浩浩蕩蕩地跑去湊熱鬧。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鬧這麼大動靜,還得把我弄成一男的,還必須得是他的兒子。
其實我心中是有些好奇的,看著服侍我的這二十六個美人,我不禁遙想書中那個風流倜儻的惡魔少年禍水王。
恐怕當年的他也是這樣坐個轎子也要美人臥膝、美人端湯遞茶、美人指路,連抬轎的四個都是五孔有力、虎背熊腰、face很漂亮的大姑娘。
我輕嘆了聲,掏出鏡子開始打量起那張我見猶憐的禍水face。
哎~
此人有一想之美。
總之說不盡的萬種風情,衝鏡子拋個媚眼我自己都能把自己電暈。
果然是禍水一枚。
“美人舅舅,你說我要長成你這幅德性,那天下還不真得大亂啊?”
臥在我膝蓋上的少女禍水王抿嘴笑道:“我教給了你,你豈非天天可以將自己弄成我這幅德性?”
也是。
不知我畫了這張臉去見阿飛,他會不會生氣?
他會怎麼說?
死巷。
沒有風。
門上很乾淨,沒有手印。
我想也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