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歷練一番,行至此鎮,忽而思及未來,幾日來茶飯……這個這個,食而不香,夜裡思來想去無法入睡……唉!不想竟擾了包兄好夢,真真是不該!”
我一口氣編出一段瞎話介紹了自己的身世——我是一被父踢出家門見見世面的小P孩。
我因編了瞎話而不由自主露出一臉愧色。
不待暴龍接茬,那廂吳花笑眯眯地道:“難怪這昨夜吾妻月兒竟無法入睡,原來是葉小弟……唉呦!”
崔月月漲紅了一張臉,冷眉倒豎,兩隻手都伸到了桌下。
我臉上愧色更深,我說怎麼三更半夜玩床震,原來是我害的……現在吳花挨掐也是被我害的。
原來我因思考再就業問題竟生生折騰了三個人外帶一雙靴子!
……
想到吳花在揚州的布莊……揚州?!
我抹了抹下巴確定自己沒流出丟臉的哈喇子——聽說揚州的土特產就是美女。
話說我也是女的,據說也是美女。
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可能愛看美女。
“吳兄此次採布回莊,可是馬上動身?”
“正是。”
“小弟想隨吳兄到揚州長長見識,可以麼?”
“去什麼揚州?!不如隨老哥我回四川到鏢局混口飯吃!”暴龍的熊爪子重重拍在我左肩上,疼得我眼冒金星。
我咬牙僵笑道:“小弟這身子骨能護鏢?說了大哥您別見怪,只怕那山賊一出現,不等他們抽刀出手,小弟先一步迷倒自己夢了周公。”
暴龍暴笑,吳花失笑,崔月月抿嘴偷笑。
唉,其實我很有做笑匠的實力。
……
一頓飯吃完我們談攏兩件事——
一,兩個時辰後我和暴龍搭吳氏夫婦的順風車去揚州;二,我的車錢給暴龍,當作吳氏夫婦請的保鏢。
暴龍非要去揚州的理由居然是怕我路遇山賊夢周公。
我哭笑不得。
我打理好行李和乾糧,思前想後,找順風客棧的掌櫃商量了件事——
我付了一個月的房租,現下有事需要退房。
但退的銀子我可以不要,我要他幫我在客棧外貼張尋人啟事,上面就寫倆字“找人”,屬名“袖紅葉”。
我說我朋友可能會來找我,我對他形容了非少爺的相貌,想想金公子貌似也那模樣,不放心地道:“你得確定他是找人再告訴他,就說我去揚州尋生意了。
若他人問起就說代人貼的,不知道。
若三個月內沒人找來就算了。”
角落裡那個中年男人的目光炯炯而來,我一怔,心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靚女扮成的靚仔麼?那人嘴角一挑,衝我舉起酒杯飲了一口,我朝他露出各牙膏廣告中不得不做的動作——露齒而笑。
掌櫃樂得連眼晴都沒了,不一會兒尋人啟事貼上了門,上書五個斗大的黑字:“人找葉紅袖”
古人的書寫方式果然是從右往左來的。
小二好奇地問我袖紅葉是啥意思,我含糊地說自己是做衣料生意的。
臨走前店小二認真地對我說:“葉公子,大丈夫何患無妻?花樓女子再美也是無情,就拿與香憐姑娘齊名的綠襟姑娘來說,劉公子為了她砸了一千兩銀子,她卻砸了劉公子的腦袋。”
胡說!我只給了他一記手刀!
我做出落莫之色,嘆道:“小哥說得是,在下一定記著小哥的話。”
哎!我在他眼中就是那痴情懦弱的失戀少男。
煙花三月,馬鞭輕揚,吳氏布莊一行人帶著瘦弱的我和標悍威武的暴龍自山東費城一路向南趕往揚州。
作者有話要說:哎,想來想去小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