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榻的是四個貌美若花的少女,扛著軟榻的姿勢竟像肩上頂著個花籃一般好看。
那塌上臥有一錦身玉衣的年輕公子,那公子面白若玉,烏髮如墨,一雙俊目深沉若水,眉目間帶著一抹病態的風流。
年輕公子左右兩側各立著一個人,左側是個貌若妖精的妖嬈少女,右側是個帶著面具的黑衣少年。
我又一次COS少年禍水王,上戲了。
微微睜開眼,我顫巍巍地伸出手,輕咳一聲喚道:“小丫……”
那妖精般的少女不老情願地蹭了過來,嗔道:“公子就是好心腸~似我,才不管那些說咱們壞話的和尚死活!”
那嬌軟膩人的嗓音引得右側那由阿飛扮演滴黑衣少年不禁哆了哆嗦。
我衝周圍輕輕一掃——
所以說人靠化妝馬靠鞍,人不打扮不好看,打扮起來你瞧震撼力有多大?
總共也就五張美人face加我這張少年禍水王的face,震撼力就如此強大,臺上臺下所有人都傻了。
我估摸著大明朝要打戰派禍水王一人去就夠了。
將明朝大軍將士的face全禍水化,敵我雙方一交鋒,敵軍傻了,我軍就勝了。
將來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要新加上一個章節,詳細說明禍水化face滴重要性。
我斂去笑意,右手搭上阿飛的胳膊,做出使力想站起,卻力不從心地又跌坐回軟榻上的孱弱樣子。
依照“王惜玉”的年齡,應當起身拜見武林前輩,否則會被當作是狂妄自大不尊重老人。
但禍水王導演的這出戏,王惜玉是個病秧子,起身是個難度很高的動作,因此他們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我明目張膽坐著說他們戰戰兢兢站著說這個“劇情”。
大不了我苦笑著說句話——
“心湖大師,晚輩王惜玉早就想來拜見幾位大師,請教一些佛經上的道理,無奈晚輩自小身體欠佳,骨根孱弱,一直……咳、咳、咳……未有機會前來,還望大師見諒。”
心湖瞧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悲憫,禮道:“王檀越過慮了,既然身體不好,就該好好歇息才是。”
我點頭道:“近幾日晚輩覺得精神好上許多,適逢少林比武盛世,於是趕來瞧熱鬧,卻不想竟聽說有人要將我剷除。”
我淡然的語聲中竟不知不覺帶著一抹淒涼,聽上去這句式很像“人家好心來拜山看望你們,你們卻要合起來欺負我。”
接著我咳嗽起來,身邊一美人端來藥盅,我微皺著眉飲下這盅——菊花茶。
真的只是菊花茶,但不知為什麼它會是咖啡色的。
我任由一美人為我拭去唇邊殘餘的液體,半垂著眼簾,在風中輕聲道:“惜玉……從未與少林有過過節,為何少林……竟要將我剷除?”
美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小聲說話有個好處,就是絕對不會有人插嘴。
比方說現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阿飛的眼直瞪著心知,瞪得那光頭打了個冷戰。
我順著他的視線找到了心知,詫異道:“這位莫不是那百曉生麼?”
那心知一縮脖子,垂下眼簾道:“世上再無百曉生。”
我接著詫異,問少女王小丫:“那新兵器譜是誰所作?”
王小丫道:“是少林寺一位叫心知的和尚所作。”
我恍然道:“原來世上再無百曉生作兵器譜,卻有心知和尚做新兵器譜,真是……”
阿飛接道:“換湯不換藥!”
簇擁在我周圍的美人吃吃笑了起來。
前百科全書心知面色很是難看,他張口對心湖道:“方丈大師,莫要忘了心樹大師中的毒……”
心湖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