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界,冬天的腳步輕輕掠過,卻沒有留下一絲冰霜的痕跡。這裡的冬日,如同深秋的延續,帶著南方特有的溫暖和溼潤,但卻瀰漫著一種異樣的靜謐,彷彿所有的生物都悄然隱匿,將這個世界讓給了沉默的風景。
天空是一片靜謐的淡藍,沒有一絲雲彩的打擾,陽光柔和地灑下,卻不再帶有夏日的熱烈。樹木依舊站立,它們的葉子在這個季節裡本應逐漸凋零,卻依舊固執地掛在枝頭,泛著淡淡的黃色,像是一幅靜止的油畫,美麗卻缺乏了生命的靈動。
山間的溪流依舊清澈,水流潺潺,卻不再有魚兒的跳躍,溪邊的石頭上,苔蘚和地衣依舊覆蓋,卻不再有昆蟲的爬行,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那麼孤獨。
這裡的冬天,沒有嚴寒,沒有冰封,卻也沒有了生命的喧囂。它是一個靜止的季節,一個美麗卻缺乏生氣的時節。在山海界的這片土地上,冬天不再是一個迴圈的,而是一個沉默的等待,一個未知的懸念。
這所有的場景,構成了一幅雖然美麗卻沒有任何生氣的畫卷,它讓人讚歎,也讓人深思。在這個沒有生物氣息的世界裡,每一處風景都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未完的故事,等待著那個能夠喚醒它的靈魂的出現。
忽的一聲聲不知道來自於何處的低吼聲響起,隨之而來像是啟用了這片世界的生機,各種聲響此起彼伏,像是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在山海界的一處偏遠山路上,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孤獨地行駛著,它的現代感與周圍的自然景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車輛的輪廓在蜿蜒的山路上劃出一道不和諧的線,彷彿是時空的錯位,將一個不屬於這裡的物體硬生生地嵌入了這個古老的世界。
車內,雷歐,這位身穿黃褐色西裝的壯碩男人,正坐在後排座位上,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過電話傳達著命令和決策:“我知道了,這不怪她,這一次誰也不會想到為了一個小小的鉤蛇共鳴者,竟然那老傢伙都出動了!好了,我馬上就到了,你去看看她,也許她的怪只是因為累了,又或者是因為失敗吧!”
雷歐,不僅是兇獸犼的共鳴者,更是兇獸一族中的實力領袖。他結束通話電話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更為深遠的問題。他知道,應龍的出現意味著神獸一族可能已經做好了全面開戰的準備,這將是一場沒有贏家的戰爭。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是一個看似七八歲的小男孩,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不符合年齡的狡黠和智慧。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九尾失敗了嗎?應龍出現了?”雷歐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回答:“恩,應龍出現了,一個鉤蛇而已,神獸一族難道真的要與我們全面開戰嗎?真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候,對誰都沒有好處!”
小男孩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我的實驗就要成功了,到時候會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至少有一段時間不會再煩我們了。至於萬獸之血的事情,你也要加快了。”雷歐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蠱雕的實驗關係到兇獸一族的未來。
然而,蠱雕的下一句話卻讓雷歐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犼,難道你動情了?喜歡上了九尾?哦,不,雷歐是你喜歡上了索芑吧?”雷歐的氣勢猛地爆發,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他的雙眼微眯,一股磅礴的氣勢向著蠱雕襲來。蠱雕被嚇得連忙躲在副駕駛的靠背上,像是在玩一個幼稚的遊戲,捂住了雙眼,求饒道:“好了,好了,我錯了!”
雷歐的聲音冰冷而嚴厲:“蠱雕,有些玩笑開不得,切記!”蠱雕悻悻然地坐正,他知道雷歐的警告不是空穴來風。
突然,四周傳來了低沉的吼聲,蠱雕按下了車窗的下降鍵,窗戶緩緩降落。緊接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巨大的黑影從副駕駛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