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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生活技能雖然比以前要好了很多，但還是很匱乏。他耐心地回答所有她提出的問題，卻不打算讓她學會這些。小姑娘忙著可愛就好，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她來操心。

買完菜去結算的時候還要繞過一個進口零食區，白恬不太執著於吃零食，小吃食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她覺得已經該是做晚餐的時間了，就不作停留，目光越過零食區，搜尋著哪一號收銀臺前排得隊伍比較短。

她接著往前走了兩步，程景行忽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零食區的方向帶。她喜歡的口味偏甜，程景行就往購物車裡邊放了幾種不同口味的棒棒糖蛋糕巧克力之類的甜食。

他每看中一種，就回身問她，&ldo;要這個嗎?&rdo;看到她點頭後，就放進購物車裡，再去挑選下一樣。

&ldo;你是喜歡這些，所以才買的嗎?&rdo;她看了看購物車裡漸漸多起來的零食，其實應該是女孩子喜歡這些才對，程景行喜歡的口味明明就很淡。

程景行瞄她一眼，不解，難道他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ldo;當然給你買的，我覺得小姑娘可能都會喜歡這些。你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們可以換別的。&rdo;

他的聲音低沉，偶爾煙抽多了的時候，還會帶著一些沙啞。他說話時，總讓人想起山谷裡平緩清澈的水流，好似一路順著能流進你的心裡。會給人一種，&ldo;不好好聽他講話簡直就是罪過&rdo;的錯覺。

白恬的心裡被填得滿滿的，儘是歡喜，幾乎要溢位來。原來那裡有一個窟窿，自從程景行回來以後，又不斷地被填上。

以前只有父母和奶奶會問她的意願，後來他們都走了，很少有人會去從小事情上在意她的想法。只有程景行會時常問她，&ldo;你喜歡嗎&rdo;&ldo;你覺得呢&rdo;&ldo;這樣可以嗎&rdo;。

在大事上，他會做決斷，而關於白恬的一些小事情，不論有多小，他都儘可能詢問白恬的想法。這不是一種沒有主見的體現，恰恰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表現出他對於白恬的重視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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